盘心中一动,“女惜,我想学各族的语言文字,不知你能不能教我识文断字?”女惜一听,心想:“我从小到大什么都干过,就是还没做过老师。”大喜道:“可以,盘同学,但你以后可要叫我老师啊!”盘无语道:“好,女惜老师!”女惜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做成教鞭,不过因为太小,看起来倒更像牙签。盘看着想笑,又怕女惜生气不教自己,便强行忍住。
女惜一本正经地说道:“盘同学,严肃点,这就开始上课了。”说着真从空间戒指取出一本书,书皮精美别致,上面印着一条九头蛇,蛇头上带着九星皇冠。原来这是玄溟皇族的家族史,如果有玄溟族的人知道有人拿他们的皇室家族史书做教材,可能都会抓狂。
盘聚精会神地听女惜讲她玄溟的语言和文字,女惜刚开始感觉讲课很新鲜,可不久便觉得枯燥无味,不过在盘的死缠烂打下,她勉强应付着。
这场雨来得快停得也快,不到一个时辰烟消云散了,他们一行人收拾好后又开始赶路。
众人一路无话,由于抬着伤员,第二天晚上,他们才到地精部落,沙突器成高兴地跑进林中宣布着恶魔被赶走的消息,村中爆发着阵阵欢呼,村里的地精们纷纷出村,在村口欢迎英雄归来。
盘一路上不住地向女惜求教,逼得她很不耐烦地睡了,刚睡着又被吵醒,大怒想骂几句,但看到地精们的喝彩热情,于是兴奋地不停喊叫:“乡亲们辛苦了!”有点像女皇在巡视她的子民。
路上群众被分开两旁,老沙突从中走来,激动地拍着沙突器成的肩膀道:“我沙突家就没出过孬种。”给了儿子一个拥抱,可见他对儿子的担心。沙突器成双目含泪,语气哽咽道:“老爸,我没给你丢脸。”老沙突大嗓门喊道:“作为男子怎么可以哭哭泣泣。”说着自己也有点哽咽。
“哼!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闹,也不知道害臊。”女惜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说。
老沙突脸色一红,尴尬地道:“让女惜姑娘见笑了。”说完转向盘说道:“小盘这次挽救了我们村落,我代表村里的近千村民向小盘一拜。”
盘连忙扶起老沙突,“老伯折煞盘了,老伯一族如此待盘,我若不思报答,那与禽兽何异?”老沙突抓住盘的胳膊,激动地说:“小盘,我沙突族近千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交到你这个朋友。走!我带你去尝尝我族的极品佳酿‘百露花蜜娘’,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抓着盘向村中走去,边走边喊道:“老沙路,沙隆,沙产,你们三个吝啬老鬼,还不快将你们家的‘百露花蜜酿’拿出来给我族的英雄啊!”
一声沙哑的声音回应道:“老沙突,你这老不死胡说什么,到底谁吝啬了,你这老东西将你老爸的那几坛酒,像藏媳妇一样藏得神神秘秘。”
说话间三位老年地精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盘的面前说道:“这位就是拯救我族的英雄吧!”盘连忙道:“三位老伯,不敢当!”
为首的地精说:“当得,当得,盘兄弟这次一定要到我家里做客啊。”拉着盘的手就往他家里拉,老沙突吼道:“老沙隆,你个老不死非要跟我过不去吗?”说着一把向老沙隆的胳膊抓去,老沙隆也不甘示弱,两个老地精对掐了起来。
女惜“扑哧扑哧”笑着道:“两个老头打架还真有趣,咯咯……”另两个老地精连忙过来,分别抱住老沙突和老沙隆的腰,使劲把两人分开。
其中一个叫老沙路的老年地精对两人吼道:“你们两个老东西,从小掐到老,都已经五百多年了,也不怕儿孙们笑话,平时在村中闹也就算了,今天怎么能当着英雄的面如此呢?”老沙路转过头对盘歉意地说:“不要见怪,这两个老东西从小不合,现在还是老样子。”盘对老沙路道:“老伯不必客气。”
老年地精高声喊道:“我们今天举行‘年集会’,来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归。”人群静了下来,紧接着爆发出惊天的呐喊,地精们纷纷散去,好像都睁着往家跑。
盘疑惑地问沙突器成:“沙突兄,‘年集会’是什么?”沙突器成刚欲回答,老沙突拉着盘的手道:“小盘,咱们边走边说。”老沙突便一路对盘说了“年集会”的来历。
原来“年集会”是上古地精之皇土德皇的建国之日。传到了现在成为了“年集会”。这天,地精族人举行篝火晚会,在晚会上,未婚男女会互相交流对歌。本来地精族十年才举行一次,上次举行是五年前,而今晚就要举行,能不让地精族的未婚男女兴奋吗?
老沙突把盘和女惜等人带到自家的白石屋中,并把族中最好的大夫请到家,为叶万晓风治伤。老沙突坐在石凳上和盘聊天,而女惜则在桌子上东瞅瞅西看看,一双眼珠子不停地乱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沙突器成和沙突器造两兄弟被沙突夫人带到房中去试穿新衣服,为今晚的“年集会”做准备。
星夜漫漫,夜晚中的地精村落一片喜庆,村落中间早已用径口尺许,长约一丈的圆木纵横交错,每层两根,垒起了三丈多高的木塔。
地精族的青年男女们聚在广场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恶魔事件中的英雄。老沙突和村里的几位长老,穿着华丽的礼袍,站在木楼底下,老沙突高声叫道:“安静!大家安静!”广场上的声音渐渐平息,老沙突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吉时已到,上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