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闻居然下令强行攻破县衙,把他从被窝中给拎了出来,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学子们,朱县令都差点吓尿了。
在乱世,官员这一职业,实在是一项高危工种。
起义军会砍掉官员的脑袋,宣示自己的正义。
叛军会用官员的脑袋祭旗,激励队伍的士气。
君王会把自己的错误推给一个合适的官员来当替死鬼。
朱县令作为一名前朝的七品芝麻官,在新朝新贵面前,真正的屁都不是。
“爵爷,下官可不敢骗您,这里真的是朝廷赏赐给您的。”朱县令声音哆嗦的回道。
闻长长出了一口气,给朱县令整理整理衣襟说道:“朱县令,不是爵爷我为难你呀,你给我说实话,这是给爵爷我新建造的宅子吗?”
朱县令尴尬的说道:“爵爷,前前朝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宅子。前朝的时候,作为赏赐,给了爵爷您。到了本朝,按照朝廷的旨意,还是继续给您使用。”
“朱县令,你说绕口令呢!就这么一个历经三朝的破宅子,就把爵爷我给打发了。爵爷我也不和你计较,朝廷对你还有什么指示。”闻用狠厉的眼神盯着朱县令问道。
朱县令赶紧回道:“朝廷命下官一定听从闻爵的指示。”
闻撇嘴道:“你确定是指示不是监视?”
朱县令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回道:“全凭爵爷吩咐。”
闻挥挥手道:“行了,就这样吧,爵爷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短时间内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后果自负。”
听完闻的训导,朱县令带着几个衙役仓惶的远遁而去。
“你就算心中有气,至于冲着一个县令发脾气吗?”谭凤仪无语道。
“你懂什么呀,天下最难缠的就是这些基层官吏,今天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我们要常驻这里,他就会有无数的小鞋给我们穿。关于这一点,郑捕头最有发言权,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老郑。”闻看着一旁神情落寞的郑捕头嘿嘿一笑道。
郑捕头叹气道:“爵爷,我发现您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
“行了,老郑,你也不要伤感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要把你精通的那些抓捕缉拿的本事,都教给学子们,这有得你忙。我保证你不会有伤春悲秋的时间。”
郑捕头诧异道:“教会学子们这些做什么?”
闻望着破旧的宅子叹气道:“因为爵爷我实在不想再跳一次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