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见沮授这样说,心中自然瞬间了然。原来沮授一直担心的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马超呵呵一笑,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解决起来,就相当的容易了,而且他一直对这个问题是有所思考的,毕竟这谋略不统一的话,一会这个说的有理,那个说的有据,作为一个主公,完全不知道去听谁的了,那就是悲剧的开始。
马超为什么敢这么威逼袁绍,还不是因为袁绍就是这样局面造成的一个庸主。看来他手中的第一谋士,也深深地被袁绍这样的作为,伤害了!
“公与先生,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每个人都有没有人的优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且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每次谋划事情,要是不经过详细的论证,肯定得出的计谋肯定会有很多的漏洞,一个疏忽,便是满盘皆输。所以确实每一次我们都会舌战很长的时间。”
看到沮授的眼神渐渐地暗淡下去,马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中的所想。
便又紧接着说道:“但是这种状况却不能够持续太长的时间,要是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这样的准备,不仅仅会延误战机,而且也会培植其谋士们的嚣张气焰,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很难被人控制,那个时候便是分崩离析,难以控制的局面!”
沮授听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更加的低落了。或许当初要是自己会像田丰他们那样,委婉的给出自己的建议,而且还恩能够让王爷接受自己的计谋,现在的境况,肯定就不一样了吧。至少自己不会将自己弄到这牢狱之中,听着年轻小子的张狂之谈。
这马超确实说道在理,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是自己靠嘴.巴来说的话,几乎人人都够将这样的情况头头是道的说出来,而做的时候,却是另外的一个局面。作为一个谋士,谁不想自己的建议和谋划得到主公的认可,谁不想自己的谋划得到实行之后,取得更大的成功?
谋士不能够上战征战,而他们的战场便在朝堂之上!
谁愿意在自己的战场上,俯首称臣?
马超继续侃侃而谈,毕竟他手中的谋士他太了解了,所以他能够很好地调控彼此的关系,而且也有这方面的经验:“谋,有战略和战术之分,有进退攻守之别。每一次的战斗,不仅仅是只有攻,也不仅仅只有守,这攻守的转化,有的时候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完成的,但是更多的时候,就在那么一瞬间!好的谋士善于抓取这样的机会,不过这样的机会往往伴随着更大的风险,而这种风险就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主公来承担。要是没有这样的额一个主公,就算是谋士再好,也不能有所作为!”
“在我马超看来,作为一个主公,有胆,比有谋还要重要!而且每次面对谋士们提出的策略,是不是敢去这么做,这完全是要将自己的所有的性命拿去赌博的,哪一个主公敢如此相信自己的谋士?所以很多主公在使用谋士的时候,都不敢全心全意地去听一个谋士的建议,那便是偏信了。在我马超的帐下,其实谋士并不是很多,但是每一个谋士我都十分的相信,他们的计划,我都及时的采用,但有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变通,但是这些变通都是在一个大的方向上面进行的。这便是战略,战略决定着战术,这些都不是一成不变,而是瞬息之间变化莫测的,那么不仅仅主帅或者主将要及时地抓住获胜的时机,那么镇守在大后方的主公或者主谋,也要根据前方的战术的变化,采取相应的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那一发上面,拴着胜利,那么全身也算是可以随之而扭动的!”
马超看了这么久的兵书,再加上思维的活跃,其实对这些的理解已经颇为到位,现在正好遇到沮授这么一个有所执念的谋士,自然用这些更加容易打动他。哪一个谋士,不是想要一个能够真正明白战斗战役是什么的主公?不想要一个能够真正理解谋士的意义的主公?
沮授听的很认真,就像是一个大学生,被一个小学生的“无妄之言”所惊呆了的模样。
马超并不打算停下来,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将自己说希冀,或者说自己想要从沮授这里得到东西说了出来:“公与先生,你的战略思想,你的谋划,在这冀州,甚至在这北方,都是首屈一指的,但是没有谋士建立的战略转化为战术,也没有主公愿意在你的大方向上面下功夫,所以才有如今的局面。”
“在我帐下的庞统,贵为祥瑞,也有极高的战略眼光,但是欠缺经验,而您恰好能够在这方面多多指导一下他。并且我其他的谋士,比如贾诩,是东汉大陆上面公认的战术大师!而且我还有很多的能够独挡一面的谋士,他们的战略战术或许没有这两人高,但是却能够很好的独自完成任务,比如祢衡、张慧。虽然他们也是祥瑞,但是擅长的事务不一样,自然要安排最适合的职位给他们。你看到我能够占领冀州,或许是因为运气,但是很多时候,运气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沮授目瞪口呆,好像听到了令人欣喜的言论,后生可畏啊,叹服道:“我现在总算是明白,袁王爷为什么会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