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焉为了让自己能够得到这个益州牧,便直接对皇帝建议,让一些宗亲和大臣去担任州牧,而且这个州牧的权利肯定是凌驾于刺史和太守之上。正是因为这个建议,大汉才从中央派出去了很多宗亲和有实力的大臣担任州牧一职!这样就给了那些有野心的人一个个绝佳的机会!才会让大汉进入到了这水深火热的群雄毕起的时代!
刚开始的刘焉还比较老实,但是自从进入益州之后,不管是打土豪分田地,还是攻伐流寇土匪,接二连三的胜利,就让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开始不停息地跳动了起来!
但是随着张鲁的背叛,又让他的这颗帝王之心,暂时地冷冻了起来!
甚至可以说要是有张鲁的支持,刘焉肯定是第一个称帝的,但是没有了张鲁的支持,刘焉也是看到了自己的短板,连一个张鲁都不能够拿下来,有什么能力去争夺天下呢?
重中之重的还有,张鲁可是天师教的教主!
刘焉十分的迷信,刚开始他都是天师教的信徒之一。但是现在教主不支持自己了,肯定是天师教信奉的神仙给了张鲁了什么暗示,所以这才这么明目张胆和自己闹翻了!
而且这么多次的攻伐,都很难获得些许胜利,更加让这个迷信的刘焉相信了宿命,相信了张鲁给他造成的假象。这才将自己的那个想要称帝的念头扼杀在襁褓之中!
但是最让刘焉生气的是,自己这才将自己的不臣之火给浇灭了!这天下,竟然一下子出现了三个皇帝!要是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乘势而上,肯定也是一方天子了!
正是这种种的原因,导致刘焉对这张鲁的意见特别大,甚至可以说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生死之敌!
但是现在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敢向自己求救!?刘焉想杀人的心思的都有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却是刘焉的熟识,以前跟着张鲁一起背叛自己的家伙,现在出现了自己的面前,看来这个世界确实是公平的,要说谁欠自己的?除了那个不要脸的张鲁,或许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同样不要脸的阎圃了吧!全都不要脸!
“阎别驾,看来这些年混的不错啊!竟然跑到我的头上开始拉屎屙尿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将你和张鲁挫骨扬灰,你现在竟然还想让我去救这个家伙?你们真当我刘焉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屎么?”刘焉怒气冲冲,随时都要拔剑的感觉。
不过阎圃却一脸的无惧,对于自己这个老上司,他不能说是最了解的,但是肯定是了解他的人!当年便是他和张松一起劝说刘焉放弃交州来这益州的!虽然说自己最后选择了张鲁,但是从现在这汉中和益州的发展来看,当初的建议肯定是无比正确的。
而且阎圃也知道现在正在一旁的张松,已经是这刘焉手下的第一谋士了,自己要是想要回来的话,必须要让这刘焉觉得自己还有点价值,便哈哈一笑,提高了些许自己的气势说道:“主公,这多年,看来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主公!”
张松在一旁见这阎圃这么装,知道肯定此人还是有一定的说辞的,虽然说自己和阎圃并没有什么矛盾,而且以前两人在太常寺里面,也是比较要好的同僚,算是能够彼此说说话的朋友,但是他确实不应该背叛才能够将友谊进行下去,现在两人已是陌路:“阎圃,你就真不要脸了么?你还有什么资格称呼‘主公’二字?”
阎圃虽然知道自己这次回来,肯定会面对很大的困难,但这些都在自己的预料的范围之内,而且刘焉虽然比较好哄骗,但是这张松就不一定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而且自己和张松的智谋不分伯仲,所以自己要是不将诚意清楚的表达出来,肯定是不能继续在刘焉手下效力的:“张兄,何必这样?当初你我两人力劝主公来这益州,难道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么?什么叫做不忘初心,就是说不管我处于什么样的情况,站在什么地方,我依旧是原来的那个我!”
刘焉的愤怒的表情慢慢地缓解了下来,确实自己来这益州,就是张松和这个家伙一起鼓捣着来的,除了张鲁那里出现了乱子,将自己的计划给打乱了,但是现在阎圃这么说究竟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只是假意地投靠张鲁么?就算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呢?
刘焉的表情,清晰地落在了阎圃的眼中,知道这个耳根子软的主公,又开始在怀疑自己的人生了,便直接加了一把火,说道:“主公,这些年,我确实一直都呆在张鲁的身边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说,要背叛主公你啊!当时是什么情况,董卓挟天子而来长安,我们这益州就在这天子的眼皮子地下,主公那个时,敢做什么?什么都不敢做!张兄,你来说说,是不是这样?”
张松紧紧地将眉头皱在一起,这阎圃说的气势汹汹,而且当时的情况也确实这样,毕竟他们所谋之事,可是大逆不道的,只要这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那边都要派使臣过来清查一二,特别那个董卓本来就不赞成分封州牧的做法,还一直想要将州牧这个官职给收回去,要是真的收回去了,这么多年的谋算可就完全泡汤了!
难道说这阎圃,竟然是为了保存益州,这才去切掉了益州和长安的联系?
张松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那为什么阎圃要让张鲁和主公闹翻呢?要是没有了汉中,这益州的税收,基本上少了三成,这可是十分致命的一笔收入!而且这些年益州和汉中之间的战争可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了的,这又是一笔消耗,甚至就连刘焉的雄心壮志都消耗在了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