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里正便看向渠水,“若是让你们独门独户单独住一个院子,一个月你们能拿多少租钱?”
那郑嫂子远没有想到租钱这回事儿,听了乔里正的话,倒是忙摆了摆手,“这倒是不需要,里正,反正我们也是要接老人去我们那住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给这姐弟俩住也没事!”
渠水却摆手,“话不是这样说,嫂子,若是您不嫌弃,那一个月就给您三百文租钱吧,我们姐弟两个都是卖了家里的房子逃出来的,身上也实在没有钱。”
她已经把价钱往低了出说,但没想到乔里正和那郑嫂子都吃了一惊。
郑嫂子就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们这的房价低,租一个院子,也就百来文钱,况且,我们家那祖屋,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早就破烂得不像样子了,值不了三百文。”
那里正也点头,“不错,我看不如一个月就拿一百文就行,你们家也能多少有个补贴。”
郑嫂子犹豫了下,看到乔里正对自己点头,这才终于同意了,“行,那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
渠水就带着小山就连连道谢,往前走了几步,再扭过头的时候,却是发现乔里正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打量,她心里有点儿奇怪,等来到郑嫂子所说的祖屋后,渠水小山前后看了看,发现这座院子建立在村子的最后面,旁边的几家都已是以前的老屋,已经很破旧了,但整体看着还可以,进到屋里面,家具什么也都齐全,只除了光线比较黑而已。
郑嫂子的公公婆婆,也都有六十多岁,正坐在屋中,看到一行人进来,那老爷子便颤巍巍地问道,“老大媳妇,这是咋了?”
郑嫂子走上前将渠水与小山要暂住一段时间的事情说了,又说道,“他们每个月给租子一百文钱呢!所以媳妇便应了下来,爹娘你们今天就收拾一下,搬到我们那住去吧!”
老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渠水和小山身上来回转着,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那老太太却似是有些舍不得,“在祖屋里面住着好好的,干啥要搬家?他们姐弟两个想住进来,把堂屋收拾一下,给他们住也就行了,一百文钱也多了些,咱们多少收一些,意思意思就行了。”
老太太看样子像是比老爷子会说话,慈眉善目的,打量了一下渠水,便招手让她过来到身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点点头笑道,“哎哟,这闺女长得可真俊俏,我看咱们村谁家姑娘也没她长得好!”
渠水倒是受宠若惊,忙摇头,“老太太,您太过奖了。”
老太太就乐呵呵的笑着,“闺女,以后你就和你弟弟,安心的在咱们村住下,现在虽说是暂住,说不定以后就成了咱村里的人了。”
她这话渠水有点听不懂,郑嫂子已经又是跺脚又是埋怨娘,“当着人家姑娘的面,你说这话干嘛?”
老太太就笑起来,渠水看了郑嫂子一眼,郑嫂子便开口,“爹,娘,人家姐弟两个愿意自个呆着,再说院子里同住着便人也不方便不是?我看呀,暂时还让他们姐弟两个住着,若是以后,有啥帮忙的咱们多帮帮就是了!至于这租子……”她迟疑地看了渠水一眼。
渠水就忙说道,“还是按照我们先前说好的价,一个月一百文文。”
郑嫂子就连连点头,“好,这样也好。”
当天下午,郑嫂子就带着她的男人,人称做郑大强的,就赶了辆牛车过来,将两位老人给接了过去。
村里其他人也都主动过来帮着渠水收拾,又各自带了些自家的吃食送过来,虽然东西不好,也只是一些粗粮和青菜而已,但这也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了。
渠水十分感动,再三的感谢。
来的当然都是当家主妇,和年轻的小媳妇们,他们虽然都非常和善,只是语气说话的时候都会不停的打量着她,渠水心里便儿微微觉得怪异,等到将客人都送走之后,便拉了郑嫂子去一旁,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她自从来到这个村子,就总觉得村里人对她似乎太过关注,这种关注已经超过了小山!
郑嫂子就捂嘴笑,“没事儿,没事儿,他们只是好奇。你出落得好,在咱们村里是头一份儿,大概是没见过你这样漂亮的闺女儿,才来看看稀罕的,没事啊!咱们村的人都是淳朴忠厚的老实人,不会干啥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