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周家人的拜访,这一天,在七月下旬的时候,周若兰便又来了刘家。
她已经是好些天没有过来了,渠水便让人将她挡在了外面,她现在心情正好,不愿意让别人来影响自己的好心情,而且赵伤也说了,她不用为任何人而委屈自己,那么她不喜欢周若兰,那就不见她,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干净利索。
周若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拦在门外,她已经派人打听过了,今天渠水并没有外出,这就说明拦住她的是刘渠水,而上次她明明对自己的解释已经接受了,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又变卦了,真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周若兰心中恨恨的想着,面上却可爱的笑着告辞。
登上了马车,她的笑容立马就收敛了,神情变得极为冰冷,想了想,她就吩咐道,“我们去柿子胡同。”
这胡同里面住着的,却是北郡王妃,这几天,周若兰之所以不去刘家,就是因为来北郡王妃这里报到,有了更好的攀附对象,她当然不用去看渠水的冷脸。
因为已经非常熟识了,甚至都不用通报,那守门人便让她直接进去面见北郡王妃。
北郡王妃看到她很高兴,慈爱的亲自搀扶着她,坐在软榻上,笑着问,“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脸上带着些怒气,是受了委屈了?”
周若兰心中便微微吃惊,她已经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她转转眼珠子,当即就有点儿委屈的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刚才是从刘府过来。”
北郡王妃温和的看着她,似是在听她将下面的话讲完。
周若兰就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只是刘姑娘,好像不欢迎我,连门也没有让我进去,说是她不在。”
北郡王妃就淡淡的说道,“你兴许是多想了,可能她确实不在。”
周若兰就赶忙道,“哪里是?我在门外听到,她在院子里与丫头说话的声音了。”说着,她就捂着嘴低声笑笑,“她那个院子太窄了,就是压低声音说话,外面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北郡王妃就没有说什么,低头喝茶。
身为北郡王妃,她的素养与身份,决定了她不可能像一个长舌妇一样去议论渠水这样的做法,不知是对还是不对。所以,她保持了沉默。
周若兰一时有些惴惴的,偷偷的去看她。对方却又是笑盈盈的,“兴许他是有事儿吧!”
周若兰就赶紧点头,“北郡王妃说的对,可能她有事。”
她眨巴着大眼睛,单纯又可爱的望着对方,她很想称呼对方为伯母。但在郡王妃面前,有些故意撒娇的话,她却无法说出口。
北郡王妃就笑着,与她说起了赵伤小时候的事儿。
比如说,赵伤的调皮捣蛋了,整天不着家,一有机会就会出去玩儿,爬到树上掏鸟蛋,与人打架等等等。他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反倒是他大哥,却十分听话,让读书就读书,让练武就练武,几乎从没有让当娘的给操心过。
北郡王妃回忆着,脸上挂着笑,“这兄弟两个,性格截然不同,有时候我都怀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了。”
周若兰知道,赵伤的大哥也就是北郡王世子,已经去世了。
现在,郡王的世子之位是悬空着的,这也是众人这般吹捧赵伤的原因。他是嫡次子,现在北郡王府中唯一的嫡子。
所以,那世子之位一定是他的。
周若兰就捂着嘴娇笑,“现在,看赵公子的模样,可是想像不出来呢,他小时候竟也调皮捣蛋过。”
北郡王妃摆手,“如何能想出来,他与小时候变化大着呢,稍微大一点就强烈要求要去军营,在军营呆了这么多年,性格早就磨练了。所以说这么多年来,他都没在我身边呆几天,是个最最不听话的,反倒是家里这些庶子庶女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