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炎慕雪白皙胜雪的脸颊缓缓地滑落，染上点点醉意的眼眸湿漉漉一片，脂粉未施的五官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炎慕雪尝试对着面前的镜子轻轻地扯了扯红唇，只不过这抹好不容易绽放出来的笑容竟然比哭还难看。

她挫败地揉了揉红通通的鼻子，纤细的手臂有气无力地撑在身体两侧。

炎慕雪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像今晚这样失态，果然酒不是个好东西，因为它会让人变得脆弱，而这种脆弱恰恰是炎慕雪最不喜欢的情绪。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炎慕雪随手抽过几张纸巾轻轻地抹掉脸上的水珠，随即将揉成团的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炎慕雪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了几下脸颊，试图让自己颓靡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还好，炎慕雪伤感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

再次抬眸时，炎慕雪从镜中又看见了曾经那个飞扬跋扈的自己。

精神奕奕的眉眼之间满满的都是朝气蓬勃。

等到自己眼圈没那么红肿之后，炎慕雪才漫不经心地转过身，继而拉开洗手间的房门走了出去。

只是炎慕雪刚一走出洗手间，远远的便看见走廊的另一头，夜墨暄姿势慵懒地斜靠在墙壁上，一条长腿微微屈膝，他的右手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此刻，夜墨暄的嘴里也正在吞云吐雾。

一片雾霭中，夜墨暄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于是他迅速地转过头看向炎慕雪这方。

今晚，第二次。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只是，炎慕雪堪堪看了夜墨暄一眼便快速地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