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一向高傲的慕泽言都听见她这么说了，多半会丢开她，然后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然而，让炎慕雪不敢置信的便是慕泽言只是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便埋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种仿若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让炎慕雪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慕泽言，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炎慕雪下意识地就要将自己的右脚从慕泽言的手中挣脱出来。

只是慕泽言却先她一步放开了她。

“好了，换另一只脚。”

慕泽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炎慕雪听。

“慕泽言，你是聋子吗？还是故意装蒜，我都说了我不稀罕你为了做这些，你到底懂不懂？”

炎慕雪无比抗拒此刻对她卑躬屈膝的慕泽言。

因为在炎慕雪的眼中，慕泽言便是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大众注意的就像是金子一样随时随地都能放出光芒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下一切自尊蹲在她的面前，默不吭声地为她揉脚。

其实有时候，炎慕雪宁愿慕泽言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她，至少那时候的他活得意气风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颓丧不堪。

“雪儿，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得到你的原谅，但是我仅仅只是想为你做一点事情，哪怕再微不足道的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全力以赴。”

慕泽言慢慢地抬起头，一眼不眨地盯着炎慕雪。

“我的心里一直都清楚，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对你造成的伤害，可能这一辈子都偿还不清，但是我却忍不住地奢望你还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不用，真的不用..”

炎慕雪微微俯视着蹲在自己脚边的慕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