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明摇摇头,道:“反正马背上之民族好斗,且战争成本不高;有点实力,阿猫阿狗当然也想当霸王了!这受苦之人,还是那些士兵及其家人啊!”
几人正说时,率领三百五十名骑兵前去追赶逃跑的别花扎木帖儿的蒋哲峰就返回禀报道:“报将军!吾领命率领骑兵前去追赶败退敌军,沿途击杀六百人,并无伤亡记录,但仍让其统帅别花扎木帖儿逃跑矣,求统帅责罚!”
凌振明拍了拍单膝跪地,一脸愤恨的蒋哲峰的肩膀,微笑着道:“不久前,吾从探子口中得知这别花扎木帖儿可以说是蒙古逃跑名将矣!从军二十年矣,仍为一个校尉!”
“则其带兵统军能力可想而知!再者这夜深天黑,尔等人生地不熟,追不上实属正常矣,吾是不会责罚汝,你也不要太自责,来日方长,吾等必会再相遇....”
事实证明从军两年多的凌振明预感不错,那逃跑败将别花扎木帖儿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无耻之徒在未与凌振明直接交战就直接弃军逃跑的情况下,就跑到阿里布斯残部及其援军的临时账下哭诉道:“尊敬之哲里别台!伟大之将军!蒙古之苏腾尼文德啊!汝可要为贼奴做主啊!那从南边来之凌军部队,可谓猖狂至极啊!吾昨夜领命前去夜袭,只是试探罢料!”
“却没想此人竟然想要将吾等全军覆灭啊!若非****与其拼死相杀,吾也不会再到这里见到将军汝啊!”
被其吹到上天的哲里别台玩弄着手中的弓箭,漫不经心地说一句:“哼,还真是辛苦汝了。”
见其仍未有愤然出兵之意,别花扎木帖哭得更伤心,表情更痛苦地说道:
“大将军啊!那凌家部队可是杀了吾等士兵,抢了吾等金银财宝无数矣!但这是让****受到损失及耻辱不要紧,更为最重要之事,那些跑在后边之追兵,还出言损害尔等威名矣!”
这一次,哲里别台成功地被激怒了,只见其猛拍桌子后就跳了起来,大骂道:“他奶奶的!这是反了不成?抢了老子之金银财宝,杀了老子家奴不说;还骂老子?够嚣张啊!他们都骂了什么啊说来听听!”
见哲里别台是要倾军征伐的样子,好不容易从陈军及乞颜亲王部将所形成的封锁线偷偷潜入的述答别台就坐不住了!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其残部能够休养生息,尽量避开与势头正盛的盟军正面作战;集合好被打散的各部落,然后就寻找机会就一起潜回到察合台汗国,集中到足够的实力再与乞颜的盟军作战。
作为援军总兵,述答别台见事态发展不对劲后,一项不愿与心高气傲的哲里别台交流的他这时只好忍气吞声地道:
“请将军稍安勿躁!这事情仅是下人们一面之词,万不能轻信!再者,吾昨日不是说好了,等集中了各部落后,就一起前去察合台汗国找阿里布斯亲王吗!等到那个时候再进攻!如何?”
哲里别台眉毛微上挑,轻蔑地说道:“呵!合着吾等金银珠宝、奴婢下人之伤亡就不是损失了,阿里布斯亲王都能补偿是吧!”
述答别台脸部通红,但想着要以大局为重,只好忍气吞声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吾是授阿里布斯亲王之命令,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此地,所为之事就是团结伊尔汗国所被打散之各部落...”
哲里别太狠狠地“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说话后,继而道:“这些老生常谈之事,老子早已听得不耐烦已!本将军损失了五十斤白银,十两黄金;女仆十人,猛士无数!”
“这笔账,找谁去算?那阿里布斯亲王又老又昏庸!老子若不是看到他与父王有着过命之交,又将他那闺女许配给我,他还哪里有本事请得懂老子!”
述答别台脸色由红变紫,愈加的难看,但仍低着头说道:“将军!这话万不能这样说啊...”
哲里别太大咳一声后,又坐回了从其原来的部落搬来的黄金椅子上,慢悠悠地道:“本将军,心意已决!明日,全军出发!前去关居庸路,阻杀凌军部队!”
“将军圣明!将军巴图尔矣!”别花扎木帖儿得知大功告成后,兴奋地喊道。
在帐篷内开会的其余部将有人喜、有人悲,部分将领认为终于又有仗来打了!上次被凶猛的张定边部队打得面都见着,就被下令撤退了!这窝囊气一直憋着,现在又来个凌军部队,长久以来没能与汉人军队直接过招的他们当然是踌躇满志了;
而在场的更多部将和谋士、参军等人都是一脸忧愁的样子,他们的忧愁是来源于上次与张定边部队过招的时候,正是他们冲锋在前!汉人军队的凶猛,武器的先进,战术及阵型的分布、变化他们都是领教过的,所以一听说又要出征了,他们哪里有喜悦之心情呢!
述答别台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他们的不安,在散会后便在这些人中找到了几位以前同事过、且又对阿里布斯亲王有所依赖的将领沟通后,便确立了要与哲里别台分道扬镳,与其前去察合台汗国找阿里布斯及黎摩塔的共识!
出征前,军中就少了五个大将,三千多名士兵!哲里别台仍是不上心地骂了几句后,便带着阿里布斯所有的残余部队,气势汹汹地誓言要找凌军部队复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