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约开支,我不得不晚上,发动五鬼,帮我找吃的。
憋屈大半年的五鬼,自然一出来,就要造反,但是在我辟邪剑的镇压下,它们的反抗,无疑是可笑的!
我感觉,自己的人格,彻底分裂了。
白天的心情,异常复杂,充满着期盼的绝望,日渐压抑着内心。
夜晚的心境,简单空明,甚至有些亢奋。与北斗七星的沟通,越来越顺畅,越来越自然,再无以前,星力是星力,我是我,那种生涩感。有时候,甚至觉得,我就是星,星也就是我。
辟邪心法,每日都在进步,辟邪真气,所形成的金光,日益璀璨夺目。
但,这都不是我心底想要的。
只是,三十多年的生活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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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山谷,小溪旁
清澈的小溪,清楚的映出我的容颜。
苍白的面颊,并未沾染上岁月,多少痕迹,皮肤依旧苍白,只是,漆黑的头发,日渐斑驳,鬓角,渐渐有了花白的痕迹。
眼角的细微纹路,昭示着坚信的岁月,眼神,却依旧深邃而明亮,在眉宇的掩映下,透出沧桑。
仔细的在溪流中,清洗着最后一套“奶壳”牌套装,洗干净之后,晾在溪流中间的大石上。虽然套装上面,微微有几个破洞,许多地方,已经开始褪色,不过,这最后一套,尚算完好的衣服,无疑,是我非常珍视的。
掏出一把磨得雪亮的戒刀,仔细的对着溪流中的倒映,刮起了胡子,修剪起凌乱的头发。一缕缕的花白,散落各处,伴随着清风,伴随着溪水,缓缓远去。
为了方便在人群中行走,打探消息,我不得不将自己,打扮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即便寒酸一点,即便落魄一点,好歹也能正常与人沟通,不至于被人当成神经病一样,敬而远之。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小心洗干净并收起,刀柄已经变成破布条的戒刀。
望着溪水中,依旧是二十七八岁的脸庞,苦笑了一下,轻声道,若兰,你在哪!?
清澈的小溪,蜿蜒远去,时不时的有几条细小鱼儿经过,让溪水,多了几分生气。
疲惫的不是身体,是心。
躺在冷硬的石板上,清洁溜溜的望着天空,密布的彤云,看来,初冬第一场雪,要下了啊!
天空,仿佛旋转了起来,彤云,越压越低,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周围,鱼儿远去,鸟儿远去,虫蚁搬家,似乎,都不乐意,与我接近。
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充斥着心头。
“心境空灵,连接星空,万物无邪,天道有灵”。
悲,这世间离合。
怜,世人之愁苦。
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还记得爷爷说过,“生日,无须庆祝,只不过,从幽冥地狱中,来到另外的地狱而已,有何可庆?有何可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十五年的今年,就是我出生的日子!
可是,却连鱼鸟,虫蚁,都不愿意陪我,看来,爷爷的话,是对的。
有何可庆?
有何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