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九尾玄狐浑身都是宝……要是把你弄丢了,可怎么办。”陆国师的激动的眼中难掩深深的欲望……
“你们想怎样?”胡尧尧清冷的眼神直视着二人。
“啪……”
陆怡用力的摔碎了手中的青瓷茶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向她走来……
“那当然是抽你筋,取你血,方消我心头之恨!”
胡尧尧万年寒冰似的眼闪过一丝诧异,她错看了陆怡的心狠手辣,错看了她的疯狂……自然也预料不到自己这样的结局。
“啊……”
“我会记得将血燕喂给你喝的,对了,那还是渊哥哥送给我补身子的呢!”
胡尧尧全身一怔……
“哈哈哈……”
痛苦的嘶喊和诡异的笑声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牢房。
我一点也不讶异陆怡会做到这个地步,让我感到心疼的是这只千年的狐仙,她的心中永远装着的是人性的良善,对她的爱人是如此,对陆怡亦是如此,她不知道为爱痴狂的女子比世间一切妖魔都要可怕……
十一日过后,胡尧尧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被冰冷的凉水浇醒,一阵嘈杂声后,手上的困妖锁被卸下,轻飘飘的身子支撑不住的摔在地上,一旁的人踢了她一脚。
“诶,不会是死了吧?”
“死了也不奇怪,手脚筋被挑断,每日还不断放血,只是用了血燕才勉强续命,就算是神仙也吃不了这样的苦啊,要是我,我早咬舌自尽了……”
自尽是吗?这样的折磨,她早就不堪忍受了,可她终究是不想的,每次被折磨到昏睡,她总会梦见那个为她暖脚的少年,那个时候啊,他眉眼间全是温柔,她觉得自己怎样也得熬到那个人回来啊,怎么样也得要个说法。
有时她恍恍惚惚总会听到,她心间上的那个人回来了,一声声的喊着:“尧尧……尧尧,我来带你走……”可她终究是等不到的吧……
思及此处,她发出了沙哑的笑声……
“妈的,原来没死啊!吓死老子了,死了,咱怎么向族长交代啊!”
胡尧尧全身一颤……
金碧辉煌的人族大殿正中央,陆家父女站在一旁,而一身银白铠甲,负手而立的木渊,浑身散发着杀伐果断的气息……
胡尧尧被那俩狱卒扔在地上,她想发声,奈何嗓子已嘶喊得沙哑疼痛不堪。
木渊缓缓的回过头,想到这几日受过的磨难,一滴清泪应声而落……
可木渊眼中的表情早已不复从前那个少年了,那么的复杂,复杂到胡尧尧看不清切,复杂到她眼底刚刚涌起的喜色随着更多的泪珠肆无忌惮的落下……
“渊哥哥,我父亲说她是狐妖,她就一定是,而且我们可以证明给你看……”
木渊不做声,可眼神丝毫未离开过胡尧尧。
陆怡的手紧紧的绞着衣角,狠了狠心只当这副表情是默认了,拍了拍手,殿外一群仆人抬着一个一人长的凹型玉床进来,放在了胡尧尧的身侧……
抬眼望去,玉床中全是泛着淡蓝色幽光的珠子,木渊疑惑道:“这是什么?”
陆国师上前:“南海神珠,是上古专门用来震慑深海妖物的神物,凡妖靠近,必会全身刺痛,似万剑穿身!”
见木渊久久没有回应,陆怡勾起一摸微笑,给一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
仆人应声将胡尧尧扔进了玉床,一刹那间木渊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原来那么孤高冷绝的她也会恐惧。
“啊……”
沙哑的叫喊将这剧烈的疼痛放大了百倍……
仆人们围住玉床,不断的将神珠捧起再重重的摔落在胡尧尧的身上……
每一颗神珠都像一根根箭一般的带给她生不如死的痛苦。
没错,失了法术的她现在只有狐妖的原身,和一只普通的妖无疑,这般残忍的刑法足以让一只普通的妖元神尽灭……
木渊握紧了苍白的拳,背过身去似是逃避她的痛苦喊叫……
“够了!”
殿中的人显然被木渊的一声怒吼吓得不轻,纷纷跪了一地。
陆怡犹豫的开口:“渊……族长,您都看到了,唯恐百姓受害,此妖绝不能留!”
良久,良久,殿中死一般的寂静……
木渊侧身闭上了眼:“狐妖接近我族,意图不轨,着后日午时三刻……焚烧于神山,以祭西王母庇佑!”
闻言,胡尧尧只觉一股腥甜涌上喉间,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