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向我眨了眨眼。冰雪聪明的我立即释然。我大声说，“没错，各位同学有没有被吓到？”

杜言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见他的恩人都这么说，他也只好露出微笑，“一路上多无聊。缓和一下气氛嘛。”

司机熊亮的声音把我们叫起，“好了，游戏时间结束，现在距离大学还有十分钟。”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个恶作剧。

但我转头看到，窗外就已经是市医院了。司机明显知道有事，但他隐瞒了。而且脚下的女鬼还在。面前还有时而逗逼时而高冷的李布衣。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世界，慢慢地——充满了鬼。

剩下的时间。大家都不再说话。偶尔有小声交流的两两，也一两句就完成了对话。那紧绷得神经，放松下来，并不容易。

杜言仍是感激得看着我。软磨硬泡要走了我的手机号。说是一定要找机会报答我。

我想，下次你遇到鬼别想着我就好。我不要报答。

李布衣瞧了瞧成焦点的我，丝毫不在意我抢了他的功劳，反而还讨好似得，“我厉害不？这弱鬼怎么处置？”

啊？问我？你不是说是要杀了她吗？

李布衣愣一愣，“明白。”他抬起脚，便要用鞋子冲那女鬼踩下去。

算了。即便是女鬼，我也不忍心。况且她也没有害成人。再死一次的话，应该会很痛吧。

“好吧，既然娘子发话了，你滚吧。”李布衣像赶苍蝇似得摆了摆手。

谁知道那女鬼却用尽力气冲我飞来。我瞪大眼睛看着一个只有眼白，五官错位的女鬼冲我飞来。想躲却躲不了。

“找死！”李布衣愤怒地一掌冲她脑袋劈了下去。

女鬼顷刻变成了透明气体，还没碰到我身体，就散了。永远的消失了。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好心放过她，她却要来害我。难道真的是人鬼殊途？鬼心难测？一瞬间，我感觉好委屈，就像是被欺骗了一般。

为何我诚心待你，你却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