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到这,闻淑媛是毫不犹豫的又将手放上去,脸上浮起一丝恶作剧的笑容后,才想起正事,方继续道:“刑部,是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行政机构!嗯………这个“刑罚”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司徒不乐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强忍着脑袋被揉搓的烦恼,静心回答道:“依照法律对违法者实行的强制处分,就是刑罚!”
“哟!可以啊!”闻听此言,闻淑媛的眼睛一亮,手上揉脑袋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大许多,然对司徒不乐的幽怨表情却选择性的无视,满脸好奇道:“不过,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我知道了?”司徒不乐眉头一皱,指着自己不解道:“我知道什么了?”
“刑部是怎样的一个部门啊?”闻淑媛一边专心致志的揉着司徒不乐的脑袋,一边解释道:“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行政机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而且你自己也知道刑罚是什么意思,就不需要我再一一说明了吧?!”
“说明?小先生你误会了吧?!”司徒不乐边说边伸手向上,意欲将闻淑媛的手一举拿下,可现实是刚刚到达那个高度就受到一阵重击,顿时老老实实的缩回手,抚摸着上面的巴掌印强忍悲痛辩解道:“我从来没说过,我的问题是刑部是怎样的一个部门?”
“那你要问什么?”闻淑媛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小手道。
“财政御史会与刑部产生什么样的矛盾啊?我们一直不都是在围绕着这个话题来讨论的吗?”第一次,司徒不乐对闻淑媛的智商产生怀疑。
“哦!原来你要问的是这个啊!”闻淑媛刚呆萌的一点头,嘴角随即就浮起一抹坏笑,明明正揉着司徒不乐的脑袋,却是不拿正眼瞧他,语气还充满鄙视道:“唉,不过你也真傻!”
“我都说了,刑部就是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行政机构,跟财政方面有半毛钱关系吗?什么刑罚政令,审核刑名,充其量就是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哪里需要钱?”
“不需要钱?”听到这,司徒不乐的心中一阵恍惚,因为他不知道此刻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部门不要钱了,但经小先生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想到这,司徒不乐一把将小先生的手抓住,阻止其继续行驶揉自己脑袋的权力,望着那不解的小眼神郑重道:“但您不是说我会把三司六部九监给通通惹一遍吗?怎么到这个刑部就变了?您该不会耍我吧?”
“怎么会?”闻言,闻淑媛的小嘴当即一撇,看着司徒不乐受伤道:“你不相信我啦?拜托,你不要那么一根筋好不好?难道刑部不要钱,你就没可能跟他们产生矛盾吗?”
“当然没可能了!”司徒不乐有理有据道:“我现在是两面夹击,腹背受敌,好不容易来一个不要钱的,我巴结人家都来不及,哪还会产生什么矛盾?”
“那是你不知道现今的刑部尚书是谁?”闻淑媛据理力争道。
“没错啊,我确实不知道!”对此,司徒不乐是天真无邪的一点头。
“…………”然后,闻淑媛就彻底无奈了,望着对面仍旧一脸疑惑的司徒不乐,只能幽幽一叹道:“你们司徒家可真是疼爱你!”
“什么意思?”司徒不乐再次天真无邪的问道。
“因为他们怕你操心,什么都不跟你说啊!”说到这,闻淑媛再次一叹,全然没有揉脑袋的兴致,只剩下满满的头痛道:“就拿我刚刚的问题来讲,你都要出任财政御史了,却不告诉你刑部尚书是谁?”
闻言,司徒不乐眉头一皱,心中终是明白了一丝,赶忙开口问道:“怎么?他跟我们司徒家有仇吗?”
“算是吧!”闻淑媛无力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卖关子,正色述说道:“刑部尚书严维众,被誉为大太王朝最努力的官员!”
“与其他官员不同,严维众的肚子里没有丝毫墨水,可谓是大字都不识一个!而他之所以能坐到今天的位子,是因为他十五岁就在监狱里当狱卒,花了三十年的时间,付出了比别人超出十倍的努力,经历了无数失败,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今天!”
“就算拿其跟现今如日中天的民政中书项文韬相比,也是不遑多让!”闻淑媛简洁明了的述说完,却看到对面之人又是眉头一皱,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似是马上就要爆发道:“司徒不乐,你不要跟我说你连项文韬都不知道啊?”
“放心,项文韬我自然知道!”望着小先生因满腔怒气而鼓起的粉红小脸蛋,司徒不乐是宽慰一笑。但眼中却也同时的划过一丝莫名的微妙精光,语气也有些不阴不阳道:“大太王朝的官场中——最有潜力的新星嘛!”
“跟我一样同为九卿之后,自十年前初次参加科举便一路斩获第一的最强状元,却在殿试过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现任君主萧禹请求从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开始做起!”
“然后在众人的万众瞩目下,才一步步的,不掺杂任何水分的,理所应当的节节高升,直到一年前成为正一品的民政中书,可谓是官至极品,无法再封,才委屈的停下那上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