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徒不乐没有理会烛乐的抱怨,理清思绪分析道:“也就是说,在公元982年,我出生的那一年:西楚候逼宫之时,军国公不是无故病重,而是因为指挥军队杀了你,遭了天谴,受了雷劈所致!”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天谴之中存活下来?”烛乐幽幽一叹,不无唏嘘道:“但正是因为那一年他杀了我,才导致我的残魂进入了你的身体,令你不成为傻子的同时,也让我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不清楚的亲们请翻第四十章——乐兄)
听到这,即使司徒不乐很同情他身边的这位乐兄,然出于内心,还是毫不犹豫的开口劝说道:“可韩宗林是韩宗林,何礼陌是何礼陌,虽然其都同为三公,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吧?”
“哼!”烛乐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你觉得,凭他俩的关系,这件大事会隐瞒对方吗?”
“我不知道!”对此,司徒不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烛乐见此,也是不解的摊了摊手道:“同样,我也不清楚,但正因为此,乐兄与我才更要去探究啊!否则,你让我去哪里找寻死因?”
“那如果相国公的墓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司徒不乐想到这个可能性,只觉一股愧疚瞬间充满全身。
“乐兄,任何事情,鱼与熊掌都不可兼得!”即使司徒不乐已经答应合作,但烛乐说到这里,仍是不免一阵强烈的担心,所以没等司徒不乐开口,他就补充道:“乐兄,你可是先答应帮我找死因,才答应伍老师照料相国公的墓,你得分清先来后到啊!”
看着烛乐目呲欲裂的样子,司徒不乐怔在原地。此刻,他的脑海在飞速旋转,希望可以找到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
但是?最终!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古人诚不欺我,鱼与熊掌,果然不可兼得!
饶是他的脑细胞已经在飞速燃烧,却仍是想不出来丝毫的东西,大脑一片空白!所以,虽然很不想面对,但还是到了做选择的时候。
司徒不乐抬起头,望着一脸期待又一脸害怕的烛乐,淡淡道:“乐兄,你曾经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吧?”
“嗯!”闻言,烛乐坚定一点头。
“那既如此,我不帮你这位惟一的船友,还能帮谁呢?”司徒不乐说完,微笑着伸出拳头。
“我就知道!”瞬间,烛乐满脸的紧张消除,狂喜的挥舞着拳头,与司徒不乐相碰。
可在碰过之后,司徒不乐却是一把抓住烛乐半透明的光手,严肃道:“不过,如果相国公的墓里什么都没有,我们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方对得起伍老师!”
“好,毕竟我也答应了伍老师!”闻言,烛乐当即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据传,相国公虽娶了妻,但却没有后代!而伍老师虽是他的学生,却被禁止扫墓等一切的尽孝行为!所以……”说到这,司徒不乐抬起头,望着烛乐一字一句道:“如果墓里什么都没有的话,我们就要为其守孝三年!”
“理所应当!”对此,烛乐只回答了这四个字,但却足以代表内心深处的想法了。
“爽快!”第一次,司徒不乐发自内心的尊敬烛乐。
然还没等烛乐得意一笑,一声“咦?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的语句就传入耳中!
闻听此言,一人一龙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孔武有力的少年正气喘吁吁的向这里走来。
见此,司徒不乐不由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去,拍着其肩膀大喜道:“刚好,来的真及时,我还怕明天你到不了呢?”
“哦?你不知道我回来了吗?”少年一边擦着满头的热汗,一边疑问道:“那你站在门外干嘛?”
“有个人看我明天就走了,舍不得,跟我寒暄来着!”司徒不乐快速解释完,旋即一脸紧张,小心翼翼的问道:“人,追上了吗?”
“你说呢?”闻言见状,少年不由自主的翻了翻白眼,半抱怨半认真道:“受了您老的嘱咐,我哪敢怠慢啊?日夜兼程,终是追上了大姐大!”
而说到这,少年的身份想必各位也猜到了!没错,正是女丐帮的二把手,狄怀玉的忠实小弟,司徒不乐的情敌——任东亭是也!
自从那天被司徒不乐生拉硬拽,外加连哄带骗的上了贼船后,任东亭就没有歇息过。
原因无他,只因司徒不乐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其同意营救大姐大的第一天,就被安排了一项重任,那就是把狄怀玉拖其还给他的衣服,撕成两半后,再交给狄怀玉。
可是那时,狄怀玉已经踏上去京城当秀女的金丝雀生涯!而且已走了两天,就算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延误了行程,但离烟城少说也得一千里路。
然正当任东亭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向司徒不乐时,其却说这至关重要,虽然他内心对此深表怀疑,但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所幸,司徒不乐说路程费用他全包,才让任东亭略微轻松些。
不过这几天也着实累坏了他,一千里是什么概念?再说还是在古代,人力有尽时,马力也有尽时!
为此,任东亭可以说是半天一匹,半天一匹,且为了怕浪费时间,将一日三餐都变成了一日一餐,别说这个,就连睡觉都不敢脱衣服!
天刚蒙蒙亮,捧把水往脸上一泼,就翻身上马,一路狂奔。而在这种种努力下,也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成功的追上了太守家的马车,将衣服交还给了大姐大,圆满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