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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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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2016-06-07 作者: 小乔初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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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那将他的血推进她的嘴里,宁九九在迷迷糊糊,搞不清东南西北之时,便吞咽下了他的血。

东方楼蕴满意从她唇上撤开,伸出母指,抹了下唇,姿势妖孽的要命。

看着手上暗红血的印记,赫连连晟笑了,笑的风华无限,似有金色的阳光从他背后倾洒而下。

“九九儿,可咬过瘾了?若是没有,为夫再让你咬别的地方?”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味道,想到心都疼了,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之中,才肯罢休。

宁九九恨恨的瞪着她,撅着微肿的红唇,那模样,似嗔似怒,三分怒,七分媚。

至少看在东方楼蕴的眼里,便是这般。

想到此刻他们还在船上,还有很多人站在他身后,只要他一转身,宁九九被揉虐后的双唇,以及满是娇羞的姿态,就得暴露在其他男人的眼中。

东方楼蕴小气的毛病又犯了,打定主意,不让其他人看见她,干脆也不转身,用披风裹着她,对身后的人,肃声道:“准备迎敌!”

寒风吹起他鬓边的发,宁九九仰头的弧度,看见的是他线条绝美的下巴,上面已经冒出一层青涩的胡茬。

将军一声令下,整条船的人都动了起来。严忠带着人下了船舱,不多时,号角声震耳。

吴青要看着轩辕凌,他没有动,在主子下令之时,他带着轩辕凌站到了主子身边。

轩辕凌见东方楼蕴这般镇定自若,不禁冷笑,“你抓了我又如何,除非你能从河道上飞把整条船扛过去,否则你这船毁定了。”

总算说了句狠话,轩辕凌觉得痛快多了,“虽然今日本太子杀不了你,可是能看到大名鼎鼎的战神掉下水,变成落汤鸡,也不算枉费本太子的一番心意,襄王,快过年了,泡个冷水澡,滋味肯定不错,哈哈!”

纵使轩辕凌此刻身上还疼着,衣衫褴褛不堪,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看东方楼蕴的笑话。

内河道,为了方便行船,也为了方便船道相遇。在城中央的河道上,将河面开拓的很宽。如此一来,东方楼蕴哪怕轻功再高,也无法在不落水的情况之下,掠到对岸。

所以,他落水落定了。

此等情景,旷世难遇。

轩辕凌笑的太狠了,扯动了伤口,又吸到了清冷的空气,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吴青冷声道:“你也在船上,有何可笑的,在我们落水之前,一定会先把你扔下去!”

“好啊,本太子在水里等着你们,哈哈,东方楼蕴,此局,我看你如何解,”轩辕凌笑的近乎癫狂。

灵鹰那个老狐狸一定不会顾及他的安危,一定会全力拼杀,只要东方楼蕴船沉,一切便还有挽救的余地。

所以,他得瞅准机会,逃下船去。

轩辕凌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却忽略了东方楼蕴眼里的笃定自信。以为他说‘准备迎敌’是在夸口壮胆吗?

宁九九听见轩辕凌的阴笑,觉得真他妈的恶心,“吴青,把他绑起来,吊在船后头,记得要绑牢绑结实,若是给他跑了,你就自己游回去!”

吴青面色一怔,“是!”游回去?神经!

轩辕凌却是面如死灰,刚刚燃起的火焰,一下就被浇灭了,他把目光转向东方楼蕴。

“赫连兄,你不能这么对我,虽然本王做了人质,可你不能辱我!”

不要啊,若是绑了,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东方楼蕴笑的如晨起的阳光,光华夺目,“在我们家,一向是夫人当家,轩辕兄,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我家夫人,你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轩辕凌差点就吐血了,“喂,东方楼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能怕媳妇,你就不怕传出去,丢了南晋国的脸?”

只怕不是丢脸那么简单,南晋国有一半的人,要愤慨而死。

他敬爱的战神,襄王殿下,那个无战不胜,无攻不破的男人,竟然会怕媳妇,这叫他们情何以堪?

东方楼蕴依旧笑容淡淡,伸手把宁九九的又按回了自己怀里,“南晋国的脸,不是靠这个挣来的,本王的事,就不牢轩辕兄记挂了,既然我家夫人说了,要把你绑起来吊在船后,吴青,你还不动手吗?记着绑在船舷上,离水面三尺,说不定还能用他钓到鱼呢!”

“他身上都没肉,衣服也没扒下来,如何能钓到鱼?”宁九九一脸不相信的望着他。

东方楼蕴亲昵的挑着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后不准在本王面前提到扒人衣服,谁的衣服也不可以扒……”

最后还有一句,东方楼蕴贴着宁九九耳朵说的。

至于说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一定又是叫人脸红心跳,暧昧不清的话。

吴青嘴角抽抽,他发现这两位主子,同样的腹黑,连整人的手法是一样的。

“喂喂,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东方楼蕴,宁九九,当本王没说还不行吗?”轩辕凌吓的腿软,阴白的脸色,表情僵硬。

堂堂的燕国太子,混到这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想当初,他在窝窝山顶上,设计埋伏东方楼蕴时,那股子高傲阴邪,藐视天下的气度,早已荡然无存。

果然,有些人,撕掉了伪装,你会发现,王子的外表下隐藏的,有可能是颗*丝的心。

轩辕凌还是被绑在船舷上去了,但没扒衣服就是了,不是怕他冻死,而是怕他有伤风化。

再说了,东方楼蕴让给自己的女人,有机会看其他男人的赤身吗?

灵鹰带着人,站在内河道旁的城楼之上,看着东方楼蕴的船渐渐近了。

“命人准备,只要船一沉,立即放箭!”

旁边有一部下,小心的问:“可是太子还在他们手上,您看,太子正被他们绑在船舷上,我们贸然放箭,会不会伤及太子?”

灵鹰猛的一掌,抓在窗台的宁框上,眼神阴鸷,“派几个人乘小船去营救太子,其他人围攻东方楼蕴!”

那名部下,瞥见灵鹰血红的脸色,不敢再质疑,“是,属下明白了,这就派人过去!”

灵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以杀东方楼蕴为主,营救太子为辅。

派了人去救轩辕凌,他也算仁至义尽,乱箭之下,若是太子不小心中了箭,受伤或是死亡,又能如何?

战争,总会有死亡,轩辕凌死了,还有第二个轩辕凌。

燕国老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之所以太子之位非轩辕凌不可,不过是因为他的长子身份,已及皇后的势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风光一时的皇后一族,到了今时今日,差不多也走到了尽头,是时候抽骨换血了。

东方楼蕴拥着宁九九站在船头,宁九九瞧见他神色自若,便猜到,他肯定自有应对之法。

既然东方楼蕴都不担心了,她又何必着急呢!反正掉下水的,又不止她一个。

吴青绑完轩辕凌,很快就回来了,“主子,都准备好了。”

东方楼蕴盯着前方水面,俊脸上忽然蕴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九九儿,给你变个戏法!”

还没等宁九九追问呢,只见他一扬手,身后便传来一阵铁器相触的声音,似乎还有大型齿轮咬合滚动着。

“看下面,”东方楼蕴带着她,往水面下看。

就在齿轮滚动之时,船头入水的部分,突然翻出两根足有两米长的铁刺。

这不是普通的铁,因为宁九九看见那铁泛着青黑色的幽光,两根铁刺,每根都有腰身那么粗。

而就在铁刺升起的同时,宁船边沿,不知何时多了一层铁壳,将船身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

宁九九看的惊诧不已,纵使她是现代人,也不免要为东方楼蕴的创新智谋所惊呆。

同时,她也忽然明白了,为何东方楼蕴的军队会战无不胜。他善于利用武器,而不是光靠武力和计谋去跟人拼杀。

工要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说的就是这个。

远处,一直观注河中央的灵鹰,脸上全是震惊之色。东方楼蕴的船为何突然间就变了,如铜墙铁壁一般?

就在他思索不解间,东方楼蕴的船就以乘风破浪之势,冲开埋在河道之下的铁刺。

他的船头竖着的铁刺,是玄铁,比之轩辕凌弄的这些个普通铁刺,不知坚硬上多少倍,他怎么可能斗的过。

灵鹰眼睁睁看着,东方楼蕴的船驶向西城门。

同样的,宁质闸门同样的不堪一击,在玄铁刺经过时,碎成了渣。

东方楼蕴的铁船,如入无人之境般,乘风破浪,冲出了卞城,嚣张的开走了。

宁九九自打看见铁船冲破河底埋伏的那一刻起,就板着脸,闷不作声。

等到船开出卞城之时,她气呼呼的抽出宝剑,跑到船舷后头,割断吊着轩辕凌的绳子。

轩辕凌双手被绑着掉进水里,想游也游不动,身子直往下沉。

好在,太子就是太子,一直就有侍卫跟在铁船之后,还有几名擅长潜水的侍卫,潜游在水中,想伺机救他。

当见到太子落水,几人迅速围过去,将太子救走了。

远远的,宁九九站在船上,轩辕凌在水中,在他回头的时候,两人的目光相遇。

轩辕凌抹了下脖子,那是必杀的意思。宁九九则冲他竖起中指,做了个鄙视他的动作。

轩辕凌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看见东方楼蕴走到那丫头的身后,揽着她的肩,随后一记凌厉的眼神射过来。

那是警告,也是威胁。

轩辕凌愤恨的一咬牙。等着,等他回京,解决掉轩辕恒那个孽种,夺回属于他的势力。等到老皇帝驾崩,他执掌帝印之时,凭了一个异姓王,如何能赢他。

船走了许久,东方楼蕴总算察觉到宁九九心情不佳,无论他如何哄,如何逗,说不笑,就是不笑。

一个人钻进船舱里,插上门,睡觉去了。只留下一句,‘到了地方叫我!’便闷头睡觉去了。

折腾了一夜,昨儿也没睡上几个时辰,今天一早又溜进城主府,跟他们斗智斗勇。

宁九九脱掉脏兮兮的旧棉袄,跟裤子,只穿着里衣亵裤,便钻进厚厚的被子里。

她知道这间屋子是东方楼蕴睡的,也知道这被子是他的,要不然她不能如此坦然的睡下。

陌生人的床铺,她才不碰呢!

身子一沾上软软的棉被,又舒服又柔和,加上船身轻微的摇晃,就跟睡在摇篮里似的。

宁九九很九九很沉的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个梦,梦里的画面很模糊,好像有高楼,有跑车,还有火车。

她站在桥上,迎面而来的火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却没有声音,好安静。

火车在经过她身边时,忽然慢了下来。火车的每个窗户,好像变成了一副画,画着前世发生过的景像。

如同一卷流动着的电影胶卷,火车走了,同时也带走了那些曾经的过往。

忽然,她的身子一轻,从高处跌落而下。

坠入了水里,可是这水,却很温暖,暖的阳光一样包围着她,无孔不入的浸入她的呼吸之中。

宁九九慢慢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俊容。

微弱的光亮笼罩着他的身影,潋滟光华,堪比日月星辰。

宁九九在心里微微叹息,这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看,都是那般俊美,他又无时无刻的粘着她,叫她想挣也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的陷入他给的情爱之中。

都说男人的心,男人的情,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她也一直深信不疑,所以,对待男人,她一向是有多远,躲多远。

可偏偏遇上东方楼蕴这么个……外冷内热,冷起来冻死人,热起来却一样能融化人的,叫她往哪躲去?

宁九九眨了眨眼睛,忽略掉他炙热的光线,身子也往床榻里挪了挪,撅着嘴背过身去,决定不理他。

东方楼蕴看她气呼呼的模样,轻声笑了,“还在生气?嗯,让我猜猜,九九儿在气什么。”

他在宁九九面前,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极少自称本王。身份是不是距离,得看你如何对待。

宁九九还是不理他,挺着脊背,僵硬的背对着他。

“哦?不想理我吗?既是不想理,又为何星夜兼程的赶来呢?”东方楼蕴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宁九九一肚子的火气。

她转过身,拧着秀眉,瞪他,“我就多余跑这一趟,早知道你有那么厉害的战船,连城门都可以撞破,我还来干啥?”

她气的正是这个,其实也不是只针对东方楼蕴。

就是觉得心里过不去,热脸贴冷屁股,大抵就是如此。

东方楼蕴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微微翘起的嘴。也不想解释了,只用行动告诉她,她对他,是何等的重要。

意识到自己又被他吻了,宁九九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她转过身,不是明显着送羊入虎口吗?白白给这货得了便宜。

可是为啥……这货的吻技越来越精湛,吻的她浑身发热,脑子也晕乎乎的。

东方楼蕴的唇,辗转流连于她的脸上,在她的眉心处重重的印下一吻。

眉心的吻与唇上的吻,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

等他的唇离开了,宁九九美眸呆呆的看着他,半响都没缓过神来。

东方楼蕴似乎十分中意她迷糊的表情,轻轻捏了下她的鼻间,宠溺的笑道:“知道在船上看见你时,我有多高兴吗?”

他执起宁九九的手,穿过他的衣襟,大掌握着她的小手,停在他胸口,那里正跳动着一颗火热的心。

“你没有白来,若是你不来,我确实无法轻易脱身,灵鹰此人阴险狡诈,如果不是你中途劫走轩辕凌,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肯定会在城内将我拖住,即便我能带人闯出去,伤亡也定然不小!”

东方楼蕴抬手抚向她的鬓发,“我听老六说了,你们是夜里潜水进城的,九九儿,答应我,以后不可再这样,你身子不如他们,怎能跟他们一样,在冰水里泡着,若是……”

本想说若是来月信,肯定要疼坏了,但还是忍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会守着她,无防!

宁九九听了他的一番解释,稍微反思一下下,也觉得自己气的有些没道理。来卞城是她自愿的,又不是东方楼蕴叫她来的,的确与他无关。

她有些别扭的想躲开他的视线,“哎呀,这些都是小事,没什么可担心的,上了岸之后,我用辣椒驱了寒气,没那么难受了。”

态度表明一切,看她羞涩解释,脸蛋红红的模样,东方楼蕴心情大好。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放在自己身前趴着。

宁九九吓了一跳,敲了几下他的肩膀,“你这是干嘛?快放我下来!”

东方楼蕴眉梢动了下,不仅不放她,反而搂的更紧,邪魅一笑,“为夫决定了,从今儿开始,为夫夜里都要为你取暖,助你逼出体内的寒气!”

宁九九窘了,不悦的瞪他,“嗳,东方楼蕴,你少来了,什么叫助我逼出寒气,我看你占便宜才是真!”

东方楼蕴并不否认,“夫君占娘子的便宜,有何不可?”

他搂着她的身子,两人的身子近的,没有一丝缝隙。

靠的近,身体也格外的敏感。

宁九九拍掉他爬上来的手,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流氓,照此情形下去,她的阵地也坚守不了多久。守身二十几年的男人,遇上他中意的猎物,没有马上扑过来,将她拆吃入肚,就算定力很足的了。

“娘子说的流氓,可是这个意思,”他坏笑道。

靠的近了,虽然气味很淡,但宁九九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道。

“你受伤了?”宁九九猛的爬起来,扯开他的衣服,便要看。

东方楼蕴见她如此紧张自己的伤,心里暖意十足,“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已经上过药了,休养几日就会好。”

他并不阻止宁九九扯衣服的动作,相反的,某人很配合的顺势把上衣脱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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