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下意识的轻笑:不知为何,她看见白狼第一眼就觉得有些亲昵,这是从骨子里渗出的亲切,以前从未有过。
结果战临谨看到这般场景,瞬间黑了脸,头也不回的把夏安柠给拉走了。
回到车上,缓缓启动,伢子失魂落魄的放下手中的武器站起身,走到白狼身边:“队长,那家伙和安柠是什么关系?”
“安柠?”白狼看了他一眼:“叫的倒是亲热。得了,你也别想了,人家不会是你的的。”
这话说的,伢子眼睛一瞪,把胸膛来的“梆梆”响:“队长!你怎么也跟那些个俗人一样!别看我虽然长成这样,我肯定疼媳妇……”
“得了,闭嘴。”白狼用手指按了一下发疼的太阳穴,无语:“谁跟你说这个了。”
伢子登时傻眼:“那你说的是啥意思?”
“……你难道没看到夏安柠手指无名指上面的戒痕?就算这两个人没结婚,也是相恋多年的情侣。”说着,白狼哼笑着补上了最后一刀:“完全没你的份。”
说罢,他潇洒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伢子在风中凌乱,还有一颗破碎的少男心。
坐在车上,夏安柠这才感觉自己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随即莫名的酸痛疲倦开始席卷而上,她拉着战临谨的手指,也不说话,只是靠在他的肩头,微眯了眼睛。
“睡吧。”
耳边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夏安柠只感觉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随即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夏安柠顺势靠了上去,手指轻抓着他的衣角,不自觉的露出来几分依赖模样。
“砰,砰,砰。”
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夏安柠困意来袭,安心的睡了过去。
手指轻抚着那柔软的头发,战临谨坐在后座,漆黑双眸满是深沉之色,隐隐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这一次夏安柠元气大伤,回去之后足足睡了一天这才清醒过来。
柔软的阳光透过窗户参差不齐的落在地板上,显出了几分柔软光晕。她揉着眼睛爬起来,迷蒙的意识一点点开始恢复神智,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她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外面温和的阳光随即落满了她的全身。
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窗外的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雪白清雅的面容,在阳光之中,好似会发光。
全身沐浴着阳光,夏安柠后知后觉的想: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她身上大概是被细心清洗过了,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身上的一些伤口也被小心点包扎起来。
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她靠在窗口,微眯着眼睛,忽然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男人走上前,皱着眉将床边的毯子披在她身上,“你才退烧,不要吹风。”
说着,动作霸道的拉过夏安柠,一把按在了自己胸口。
鼻子撞到胸膛,有点发疼,她哑然失笑,忍不住说:“知道了。”
然而战临谨却没有放开她,一只手将她的脑袋固定在胸口,不让她抬头起来看。
“战临谨……”她疑惑的叫他,随即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轻轻握住,一个坚硬的东西随即跟了上来,随着动作一寸寸的套入她的手指,直至到顶。
感受着那微微的暖意,夏安柠一愣,随即感到有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他压低了声音:“不准再丢了。”
她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心口微烫,用力握紧手指,低声道:“嗯……”
“喂,夏安柠。”
“嗯?”
手上的力道减缓,夏安柠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他,竟是立刻对上了一双柔软的黑眸,那眸子像是渗着清软的星光,看到夏安柠心口猛然一颤。
“……嫁给我。”
不是商量,而是决定。夏安柠还未曾反应过来,随即唇上一暖,她被轻轻吻住,大脑随即一片空白。
不是没有被求婚过,不是没有被亲吻过,然而没有这一次的怦然心动,沉淀在湖水之中的感情骤然涌起了波浪,像是湖水没顶,要将她缓缓吞噬。
然而这一次,她不想挣扎,就此沉溺。
说起来,夏安柠数了数,她三年前和战临谨签下结婚书,还差半个月就到了三年整,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虽是如此,她的心境也是和那一年大不相同。
三年前她惶恐着急,满心想要逃离,然而此时此刻,她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战临谨身上,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就这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