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大亮,府上的人前前后后地刚刚开始忙碌起来。凤尚川还在用早膳,福管家便上前来报,“洲长老,带着贞嫂和芷慧小姐来了,正在大厅,说是要谢几日前清儿小姐的救命之恩。”
“这么早?”凤尚川喝下最后一口八豆粥,取过面巾擦下了嘴唇道,“去通知清儿,我先去大厅看看。”
“早就派人去月牙阁请清儿小姐了,只怕这会儿也快要到了。”福管家跟在凤尚川的身后答道。
“嗯。”凤尚川微微颔道,领着福管家往大厅行去。
凤洲正在嘱咐妻女呆会见到家主和清儿小姐谢恩的话,余光瞥见从偏殿而入的凤尚川,连忙领着妻女躬腰拜道,“凤洲携妻女特来拜谢救命之恩的,那日的事情多谢家主了。”
“唉,都是自家人,何必说些这么见外的话。”凤尚川连忙扶起凤洲一家三口道,“再说了,那日救人的又不是我,你这么谢可是谢错人了。”
“谁说救人的不是家主,家主为我妻女忙前忙后,哪一件干的不是救人的活儿,怎的说救人的不是家主了呢!”凤洲诚恳道。
说话间,凤清儿也到了,同来的还有惠崇玄。他们刚好从后山修晨练回来,刚好碰见小厮前来禀报说凤洲带妻女来访,连月牙阁的门都没有进,直接赶过来了。
这么多年未见,也不知她们现在什么样子。
见着凤清儿和惠崇玄,凤洲领着刘贞和芷慧又是一拜,诚挚道,“刘祖先位不宁,致使妻女受病痛百般折磨,今日特来向清儿小姐和惠公子谢救命之恩。”
“洲长老这是做什么,快起身,您一个长辈给我这个晚辈弯腰扣拜像什么,传说去没的让人说我凤清儿不懂规矩。”说着,凤清儿一边扶起凤洲,一边打量着其身后的一对母女。
母亲鬓边有些斑白的发丝,面容憔悴,双目慈祥有神,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虽说是许久未见,但凤清儿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就是疼爱自己视如自己亲生的刘姨。
站在刘贞的身侧,则是一名稚气未脱的少女。少女身着葱绿色的长衫,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铜色小锁,头上梳着简单的蝴蝶髻,乌黑柔亮的发上还插着一枝别致的玉簪,淡红的玉簪旁边是一只淡黄色的雏菊,显得肤白粉嫩,乖巧中又带着点俏皮的韵味。
“清儿小姐可还认得我这个老婆子?”刘贞一脸希冀的问道。就在凤清儿打量她们的同时,刘贞和芷慧亦在打量着她。
她肤白如雪,清雅绝俗,仪态柔美,如汩汩泉水中的一捧佳酿,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小心窥视。
她的美是静止恭顺中带着泌人心脾的威摄,清然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一震。
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
“清儿若连刘姨都认不出来了,岂不是讨打?”听得刘贞如此一问,凤清儿忍不住打趣道,“这位就是芷慧吧,多年不见,芷慧都是个大姑娘了。”
“清儿小姐说笑,我哪敢动手打您呢?”话虽这么说,但刘姨眼角眉梢尽是笑意,以清儿小姐如今的尊贵身份,到现在都不曾忘了她这个下人之家属,实在感到万分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