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凤清儿的质骂,惠崇玄不怒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夫人,你可知你刚才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什么夫人,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凤清儿口不对心道。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惠崇玄收起笑容,见到凤清儿愈沉的俏脸,连忙开口道,“等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六礼合成,将你迎进门,那时我再唤你夫人,如何?”
黑色愈浓的俏脸瞬间化为乌有。凤清儿白了他一眼道,“再胡说八道,我真要割了你的舌头!”
“真想割啊?”惠崇玄挑眉故意问道。
“你再胡说八道试试看!”凤清儿狠瞪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我投降!”惠崇玄高举双手,做投降状。轻柔的目光在空中猛然相撞,擦出一室的旖旎!
曾几何时,他们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共享温情!
曾几何时,他与她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茫茫人海中,他们会走到一起。
曾几何时,她不知道自她接受了天玄砚开始,她连未来的夫君一并给接受了。
“清儿,你知道吗?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我们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还能彼此深望,那该有多好!”惠崇玄喃喃出声,他不曾忘记那日在百草汇碰到的韩姓男子,那个叫韩淞的似乎与他的清儿很熟,熟到半只脚已踏入超越普通男女之谊。
还有崇文那小子,整天神神乎乎,对凤清儿感情貌似也不一般!
想到这里,惠崇玄脑子一片混沌,他的情敌是不是有点多,当然崇文那小子也算的话。
“我不知道!”突如其来的告白,凤清儿无所适从。她不确定惠崇玄对她的心意能否坚定如一,磐石永不移。
感情的事情,她穿越两个朝代,没经历过,但看也看得够多了。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爱,没有唯一,承诺只是暂时的,爱是随性的。而她所要求的是一生只牵一人的手,永不松开!
穿越前,那个年代,鲜有人做得到。更何况东历这片大陆,一夫多妻制,怕是她的要求有点苛刻了。
殊不知她的回答令惠崇玄心里一沉,幽暗的眸子变得深不见底,他情敌的位置貌似在清儿的心中与他平齐啊!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又令他豁然开朗!
“你不是有故事跟我讲么?”特别是有关灵蓝儿的事!
“啊,哦。”原来是这样啊!浓雾的眸子瞬间清明,惠崇玄清了清嗓子,连忙道,“灵蓝儿的父亲与我父亲曾有八拜之交,并且曾在我父亲最危难的时刻,舍身相救,我们惠家欠他一条命,所以灵蓝儿昨天设毒害你,而我没有杀她,只为还清那条命,至此互不相欠。今日她再害你,即便你不出手,我也不会再给她机会了,明白吗?”
这些都是肺腑之言,要不然他也不会连夜赶回蓬莱岛让右翼发出通缉令,全城逮捕灵蓝儿!
纵然以清儿的安危来换取灵蓝儿一次活命的机会,他极为不愿,可世事往往就是如此不尽人意。
“就这样?”凤清儿偏着脑袋,这个故事太简单了点吧?
“不然还想怎样?”惠崇玄垂眉,撅着嘴问道。
“难道不应该是你在她父亲死去的那一刻,他拉着你的手,将女儿的后半生托付于你,而你欣然接受了?”凤清儿开始想像那种画面,因为所有的剧情几乎都是这样写的。
虽然狗血,但很合真实情况!
“我只负责照顾她的生活,其他的我无能为力!”惠崇玄轻刮了下她的琼鼻,阴测测地逼近,温润的声音略显沙哑,“你别乱给我制造罪名,小心我会报复你!”
“你,你别乱来啊,我身子尚未康复,需要静养!”凤清儿被某人眸中乍然释放的狼光吓得连连后退。
“你身上的毒早就在昨天被我排得差不多了,静养,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一时半刻!”惠崇玄低沉的声音贯入她的耳畔,轻挑的气息在室内绽放,凤清儿忽地想起什么,抬眸紧张地问道,“我的毒你是怎么解的,还有我身上的衣服?”一想到后面未出口的话,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的毒自然是我用嘴吸出来的。”惠崇玄笑了,他的清儿,身子自然不能让别人碰。
“衣服呢?”凤清儿追问。
“衣服嘛!”惠崇玄故意顿了顿,待见到凤清儿阴测测的眼神飘过来时,狡黠的笑容收起,立马正经道,“夫人明鉴,您的衣服是冷护卫帮忙换下的,不信,我有左青和凌岚两位人证,他们都看见……”
“都看见什么?”凤清儿的眼神几欲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