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芦一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清儿,不得胡说。”他又转向凤尚川喊道,“父亲。”
凤尚川抬手,未意他不必紧张,然后就是沉默了下来。这奸细自然不是凤启芦,否则建坛一出事,他不会未经他的同意主张去请廖坤元回来查看。
让他疑惑的是,清儿手中所得的线索明明所指凤府内部出现了问题,却又偏偏不愿承认,到底为何?
他看向凤清儿,忽地眸光闪动,道:“即然清儿说没有奸细,那就没有奸细,这件事情,清儿最有发言权。”
凤家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意,但其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凤启芦是不是奸细,只有查过才知道,在真相未知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但无论怎么想,奸细这档子事已经在大堂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惠崇文双眸眯了眯,昨夜清儿与他谈的正是确定凤府有奸细,这会儿子说这话,有心人听了就是确有其事,无心之人听了就觉得是捕风捉影。这模凌两可的态度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道……她想欲擒故纵?
“既然凤府没有奸细,那长工们的生辰八字和生肖属性,廖坤元又是如何得的?”
正当大家陷入沉思的时候,一名长老终是忍不住追问。凤清儿循声望去,开口的这名长老年纪六十左右,国字脸,两边留有厚厚的络腮胡子,从面相上来看,性格爽直,不拘小节,最不喜蝇营狗苟之人。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位长老名叫凤洲,是凤尚川从小的伴读,后凤尚川参了军,他也跟着去,战场三年,刀剑无眼的地方没少救过主子的命。当过兵杀过敌,身上有一股子的正义感是旁人学也学不来的。
本来以他的出身,是入不了长老会,但凤尚川对他感情颇深,又信赖有加,战友之情加上主仆之情,破格提拔就是人之常情了。
“呵呵,洲长老当廖坤元五品相师的身份白混的吗?”凤清儿笑道,“他生在莲城,长在莲城,名利都是从这里起来的,风水师是个中性行业,只要出得起价钱,人人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其中有正派也有邪派,他交的朋友只怕比任何名门世家都要广,想托人办点事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那些长工只有一部分是直属凤家,其余的人皆是二叔从外面找回来的,虽是熟人,知根知底,但到底不是从一个门口走出去的人,难免不懂得规矩。况且建坛的事本就是公开的,三年一度的祭坛大典全莲城的人都知道,别说长工的生辰八字,就是哪家哪户结了几门亲逛了几次窑子找了哪位姑娘都能打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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