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皇子叫什么？”

“哎呀呀，楚公子这不是为难我么，这种事难道不都是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要说出来呢！我一个小乞丐，可不敢直呼二皇子的名讳，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那我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煌国的治理还真是那么严苛啊。”楚海旬忍不住感慨，还是楚国好，至少百姓要自由许多。

“喂喂喂，楚公子，我只是个向导，你可别为难我了，你知道了，光是你刚才那句话，就足够让你死九次了！你是楚国人，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可还想活命啊！”姜自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要知道，越是靠近这种府邸，皇帝的眼线就越多，就更加危险。

“啊，知道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说了，不说了。”楚海旬收起扇子，举过额头，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

曲曲弯弯的巷子饶了不少，姜自悠带他走的都是近路，也顺便让他看看京都百姓们的底层生活，不少活不下去，找不到工作的人，都沦为了乞丐，要到饭之后，就躲在巷子里吃。还有一些老人们，靠卖自己种的菜为生，这些人通常都会聚集在某个地方，造成某处显得格外拥挤。

楚海旬面不改色地跟着姜自悠出入这些地方，唯有多宝全程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喏，到了，这里就是他的院子，二皇子还没有被封王，所以门上也没有挂牌匾。二皇子也没有成亲，不过已经适龄，有不少官员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呢。”

“是吗？”这个资料，倒是霍华给的情报上没有的。

“是啊，谁不想让女儿当王妃呢，以后说不定就能当皇妃，享受尽荣华富贵，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寻常人都应该是这么想的。”

“行了，二皇子这里也到了，接下去是不是去看四皇子那边啊？我带你去。”姜自悠说着，就走了。

“唉！”楚海旬站在原地叫住了她，“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四皇子那边了？而且怎么你就要带我去四皇子那边，而不是五皇子，六皇子？”

姜自悠一拍脑门，她太理所当然了，没想到被楚海旬发现破绽了。

“什么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哎呀，跟你这个外乡人说不清楚，行了，那你说，你想去哪里？”姜自悠转过身，脸上写满着麻烦两个字。

“二皇子现在在里面吗？”楚海旬问。

“啊？”姜自悠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就是来找皇甫辰的？

“我问，他现在在里面么？”

“这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人真奇怪，你难不成，是楚国来的间谍吧？”

“算了，不逗你了，带我去看看风景吧！”

“怎么，不看人文了？”姜自悠双手交叉在胸前，原来是想跟皇甫辰结盟啊，这倒正好，皇甫谨要跟羯国结盟，这两兄弟一人选择一国，就看未来是谁抢占先机了。恐怕楚海旬已经知道皇甫谨选择了羯国吧！所以他只能选择皇甫辰。

“不看了，刚才你带我走过的那些巷子，已经是最好的人文了。”楚海旬揭穿了姜自悠刚才的刻意。

姜自悠冷笑：“怎么觉得楚公子是在挖苦我呢。”

“哪有，别想太多，我还想听你讲八卦呢，刚才你提到四皇子，说说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姜自悠摊开手心：“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这种乞丐能说的。”

多宝也知道了规矩，往她手心放了一锭大银子，姜自悠用眼梢瞟了一眼，然后立刻收下：“四皇子啊，人最好啊，对我们乞丐也好，每个月还会施粥布善。”

“就这些？恐怕不止吧？”

“楚公子还想让我说什么呢？好吧，我是看楚公子出手大方才说的，其实啊四皇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上次皇帝在围场出了事，就觉得是我们乞丐害的，当时四皇子就满城地抓乞丐，那手段，啧啧，跟平时的他完全就是判若两人啊，京都的女子都想嫁给四皇子，要我说啊，这种男人，表里不一的，还不如嫁给寻常百姓呢！”

楚海旬没想到能从姜自悠这里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之前询问的百姓，都说四皇子好，没人看出他的阴鸷腹黑，这个阿悠倒是一语中的，果然不是寻常的乞丐。

“那二皇子呢？你觉得他比起四皇子，谁更好一些？”

“这我可不敢比，他们两个半斤八两，反正我也没见皇上下死令的时候，谁站出来阻止过。”姜自悠这句话是实话，当初宁家出事的时候，他们两个谁也没有站出来阻止过。

楚海旬摸了摸下巴，势均力敌么？从昨天得到的资料来看，皇帝更喜欢皇甫辰，皇甫谨更得民心，不过这民心，看来不够稳啊。

－=－=－=－=－=－

各位新年快乐啊！新年的第一天已经过啦！第二即将开始，其实回想一下，一年也是过得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