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自悠没有想到的，在她之前的分析中，羯国一直是个我行我素的国家，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想到要跟楚国站在一起，看来楚国是派人说动了羯国。

煌国无奈，只能跟其他两国签订协议，煌国虽然占领了姜国大部分的徒弟，但是楚国斩获了姜国几个富裕的城池跟贸易航道，羯国也收获了非常大的资源，姜国的一座矿山，通往姜国的贸易通道，还有姜国十年的国库收入，都被羯国纳入囊中。

反观煌国，出了最大的兵力，获得的，只是地图上的版图，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而楚国无疑是收获最大的，正面来说是聪明，要说得恶劣一些，那就是卑鄙无耻，什么事情没做，就先跟姜国谈判收获五座城池，最后还分到一杯羹。

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上有姜燮，姜国最后的皇族，一旦姜国有叛军想造反，那也是师出无名，因为正牌在楚国人的手里。

而就在这三国把姜国刮风地渣也不剩的时候，姜自悠已经顺利地踏到了煌国的国土之上。相比姜国的混乱和狼藉的氛围，煌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到处都是战胜之后的喜悦感，尽管这些百姓并没有因为打仗胜利而多分到一分钱。

姜自悠一行四人，秦浪是负责保护姜自悠、霍华、姚镇三人安全的。老鲁留在姜国，处理乞儿会的后续事宜，他只是培养姜自悠，现在姜自悠出师了，那他也就功成身退了。

霍华此前从未见过秦浪，第一次见到秦浪，他只当这是姜自悠的护卫。

“我们现在是在煌国境内，所以身上那些姜国的东西，待会到了客栈都取下吧。”姜自悠瞄着姚镇身上的绣花腰带跟荷包，还有霍华的束发带。姜自悠因为曾经住在煌国，何况他在姜国也没有久住，所以身上没有那么重的民族痕迹。

“哦，知道了。”姚镇这是第一次离开姜国，有些不习惯。

“这些身处边境的百姓应该已经习惯了姜国人，你看他们也没有露出多诧异的表情。”霍华显然一脸的无所谓。

“这里是没关系，但是到了京都就不一样了，天子脚下，那是不一样的，煌国的皇帝是个多疑鬼，京都里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当初是姜自悠太天真，天真地以为皇帝是个性情中人，以为他宠爱自己，就不会害自己，谁知道，最后还是说翻脸就翻脸。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皇帝一样。”走在他们后面的秦浪忍不住嘲了一句。

姜自悠没有回答，这个国家，是她曾经成长的国家，也是让她心碎的国家，如今故土重游，心中思绪万千，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表达清楚的，她不想跟任何人说她为什么对煌国那么了解，更加不想解释她为什么会对皇帝有这样的分析。

“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照做就是。”姚镇的优点就是，话少，办事勤快。

“嗯，对。”霍华感觉到了姜自悠突变的情绪，似乎到了煌国之后，她整个人就紧绷了。

姜自悠低头走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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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自悠踏入京都的时候，她的心跳得飞快，双手握紧，这样的情绪，身边的三人都感受到了，心头都蒙上了困惑之意。

熟悉的城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青石板路，还有城门口的摊位。这一切，就像是没有变过一样，姜自悠克制着内心澎湃的情绪，往前走着。

“煌国的京都，跟云都也差不了多少。”霍华小声地说了一句。

“是啊，差不了多少。”姜自悠冷笑着说道，她要让京都变成第二个云都，变成战败国的首都。

姚镇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寒意，从脚底到头顶，姜自悠究竟是怎么了，来了京都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她先是让他们去了客栈，而她则是独自一人去见了洪崎。

就她现在这张脸，别说是之前的熟人了，就连她姐姐看到她，也未必认得出来。

一身黑色粗布长袍，身上披着一件灰色斗篷，走到了熟悉的四合院门口，姜自悠推门而入，院子里有个黑发少年，乞丐打扮，头发披散在肩头，见到门口的姜自悠，忍不住问道：“你是谁啊？”

“小五，我回来了。”

跟印象中的小五有些出入，面前的少年更加俊秀了，五官也张开了，更别提身高了，他现在比姜自悠整整高出了一个脑袋。

这声音？小五歪着脑袋看着她：“你。。。”

“小五，你师妹回来了，还不赶快让她进来，是想让她呆在门口受冷风吹吗？”洪崎从屋里走出来，他知道姜自悠今天要来，所以听到声音就走了出来，在见到门口姑娘的第一眼，他也是不敢相信，不过看到那双眼睛，他就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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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铺垫算是结束了，之后就是正式开始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