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休想撬开我的嘴。”香儿把头紧埋,双手紧攥指尖深深掐在肉里,却不感疼痛。
那嬷嬷疾步上前,双手如钳狠捏着她的脸,一双圆目瞪的如铜铃,她咬牙切齿的道:“休想?丫头你倒是高估自己的本事了,你若是不从,我便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你,我在这皇宫中带了多年,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没见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自讨苦吃,乖乖就范,就这般还能免去一顿刑罚。”
香儿身子猛地颤抖,在昏黄的月光下颇感哀凉,她在心中呐喊道:“娘娘,快来救我,快来救香儿。”
那嬷嬷柳眉一挑,轻笑,一把捏开她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朝床榻处一推,掩门离去。
香儿紧依在冰冷的榻上,她眉尖若蹙,喉间如火灼般的疼痛,用冰凉的手紧锁喉头,不停的在空气中抽取一丝一丝的凉气,那疼痛在心底蔓延,苦不堪言,香儿张大嘴不停的呻吟,可那声音却越发沙哑,直至发不出半分声音。
福德紧贴着墙,看守夜的太监抱着臂膀在院中直溜达,暗声叫苦:“哎呦,我说兄弟您就别再转了,行行好,让我过去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太监猛地捂住肚子,脸皱成一团,他蹙眉跺了几下脚,回头瞧了眼,拔腿像茅厕跑去。
福德心中一喜,可真是天助我也,忙是咂了咂嘴双手随处擦了擦合十朝着老天爷拘了拘,探出头四处张望了番,朝后院疾步走去。
印着那薄弱的月光,福德在这后院慢慢的摸索,倒是见了几间无人入住的厢房,他透过那糊纸偷朝里瞧了几眼,一连瞧了好几间都未有发现,福德叹上口气,眼见这天儿已快打明,便偷偷朝前走去。
探首一瞧,那守夜太监正坐在甬道旁阖眼歇息,便壮了壮胆子踮起脚,蹑手蹑脚的想从那太监眼皮底下溜过去,刚迈出去两步,只听一声闷响,福德心中遽然一沉,只见那守夜太监猛地睁开眼,大声叫喊着:“来人那,抓贼,抓贼了。”
福德见状不妙,拔腿便朝清雅阁门外跑去,可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无了知觉,那守夜的太监讪笑的道:“抓到了,公公您瞧,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去把这死太监拖到娘娘那儿去。”掌事公公嗤之以鼻负着手道。
馨月半倚在贵妃椅上,眼神微阖,半响才是挑眉瞧了一眼,抿唇掩袖笑道:“这不是霜璃姐姐宫中的管事儿太监福德吗,怎来我清雅阁溜达了,庆春儿,拖到后院乱棍打死,便说是以为是个小贼,月黑风高的就给乱棍打死了,我料她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庆春儿讪讪一笑,微拂袖拘礼道:“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