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綪湄苍白的唇微颤,蹙眉哽咽问道:“你对,你对莲儿做了什么?”
夙红颜抿抿红唇,轻声笑道:“天儿冷,本宫做些善事,叫她暖和暖和。”
“你这狠毒的女人。”夙綪湄一把拿起桌上的烛台便朝那女人砸去,夙红颜心中悚然一惊忙一侧身,只见夙红颜身后站立着的贴身丫鬟轰然倒地。
夙红颜气急败坏的厉声呵斥道:“隐涵你还愣着作甚,去把这疯女人按住,掌嘴。”
隐涵微微一怔,轻抿薄唇,挽起袖子啪的就是一巴掌,夙綪湄在抬头时,嘴角已挂着一抹鲜红的血,隐涵手哆嗦,用余光瞥了眼站立在身后的裳红颜,有狠狠的一咬牙打了上去,莲儿跌跌撞撞跑进,挡在她面前,跪下声泪俱下:“大小姐,你就放过小姐吧,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老爷的份儿上饶了我们家小姐这次吧。”
“住嘴,只字不许提,本宫与这贱蹄子同生家门耻辱万分,你竟敢挂在嘴边儿上,当真不想活了?”夙红颜一脸娇怒之态,咬牙说道。
夙綪湄紧咬薄如蝉翼的双唇,抬起头倔强说道:“夙红颜,自我娘过世后,我已在府中跪在爹爹膝下,发过毒誓曾说过再无半分关系,你有何必要来招惹我。”
“你活着,本宫心中便不自在,要你死的干脆?我偏不,本宫就把你留下慢慢儿的折磨你。”夙红颜红唇轻启,放声大笑。
她拢拢鬓角处的碎发,转身背立,轻声道:“隐涵,我们走,本宫今儿个玩累了,没多大兴致,就留她们主仆俩,诉说情肠吧。”
夙綪湄眉尖若蹙,一手捂住红肿的脸,见那嚣张的一抹红自眼前消失,终是松了口气,莲儿眸中噙着泪,轻声问道:“小姐,你怎样了?”
夙綪湄蹙眉摇首,轻拉过她被烫的红肿的手,两行清泪自眼角滑下:“如此狠毒,连你也不放过,明明都已断绝了关系,非要赶尽杀绝才甘心吗?”
莲儿忙抽过手,藏在身后,摇首哽咽说道:“小姐,莫要担心奴婢,奴婢没事,一点儿都不严重。”
“她是夙家嫡女,嚣张跋扈也有本钱,我们便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莲儿,连累你了。”夙綪湄眉尖若蹙,轻声喟叹。
莲儿忙抓起她的手,轻声劝慰道:“小姐,您别这么说,莲儿此生能伴在您身边,已荣幸之极。”
夙綪湄抿唇一笑,轻坐在榻上,莲儿两手绞在一起,唇角含笑道:“小姐,烧的水被大小姐一脚踢翻了,莲儿还要重新在烧一壶,先好好歇息吧。”
夙綪湄轻点头,翻身上了榻,蹙眉道:“莲儿,可要记得上些药,天寒你的伤便不易好。”
“知道了。”莲儿轻轻一笑,上前拢着女子的被角,转身离去。
轻叹,闭眸薄唇轻启:“夙红颜,你到底要把我折磨到什么地步才肯善罢甘休。”
风儿猖狂的掀起宫人衣角,香儿掀开轿帘儿,把里面的女子搀出来,含笑说道:“娘娘,走吧。”
霜璃轻吁一口气,点点头,像养心殿内走去,太后坐在凤銮上,眼神微阖,慵懒的用余光瞥了一眼来人,闭眸不语。
霜璃抿唇一笑,拘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秀眉微挑,揣着暖手袖,薄唇轻启:“起来吧,天寒地冻的,跑到哀家这养心殿所为何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