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时候,胖子安斯就告诉了他,要去见到就是码头两大管事之一的张洪张管事。至于具体要做什么,安斯也不知情,只是听张管事说没有危险,而且工钱不菲,问都不问,直接一口应下。宇文钦这也明白了过来,安斯来找他,不仅是安胖子一个吃不下,而且还是看中了他的精明,换句话说,就是安胖子自己智商不够,才想到了宇文钦。
上了二楼,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脸大汉正坐着喝酒,胖子安斯急忙上前,一脸诌媚的说道:“张管事,这就是我说的宇文钦。”
“张管事,在下宇文钦。”对那个正打量着自己的大汉张洪拱了拱手,宇文钦轻声开口,算是互相认识一番。
张洪点了点头,示意宇文钦二人坐下说话。
坐下后,张管事放下手中盛满酒的海碗,饶有兴致的盯着宇文钦,嗓门张开,声音有些粗犷:“你可知道要做什么?”
“在下不知。”宇文钦面无惧色,摇了摇头。
“先喝酒。”大汉张洪话锋一转,指了指桌上的那坛烈酒。
安胖子手疾眼快,端起了摆在桌上的空碗,倒满两碗。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也不怕张洪故弄玄虚,宇文钦接过海碗,呡了一口。
上次醉酒后,宇文钦暗里尝试计算过自己的酒量。只要不像上次那样心神激荡,这种海碗他也能喝下两碗,当然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张洪当然是酒中好手,伸手端起海碗,痛痛快快的一大口下肚,再夹了几块牛肉,依旧脸色如常,神智清醒。
见一坛酒快见底的时候,宇文钦知道,谈正事的时候到了。
“不知张管事要在下做何事?”眼中有这好奇,还有对银钱的渴望,宇文钦拿捏得很好。
张洪这才抬起头,放下又空了的酒碗,戏谑的瞟了眼胖子安斯,再盯着宇文钦,颇有趣味的说道:“这事是该你朋友办的,但他不敢,却舍不得银子,才推荐的你。”
等张管事刚说完,安胖子就一脸紧张的看着宇文钦,眼中都快挤出泪来。宇文钦也做出了愤怒,生气,还充满无奈的复杂表情。
“不过嘛,这事算不上危险,再说,你朋友都说你是读书人。读书人聪明,这事也就好办多了。”张洪很是喜欢这种场景,朋友间的背叛桥段层出不穷,可总是充满了吸引力。
“还请张管事直言。”宇文钦忍住了怒火,对银子的向往下,还是皱着额头应允了。
“并不难,今晚有艘商船到码头,等码头发生打斗的时候,你偷偷溜上船就行。简单吧?只要做成了,五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提到银子的时候,张洪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胖子安斯此时更是眼巴巴的紧盯着他,宇文钦没做理会,而是有些好奇。
“只需要溜上船?”
张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这书生也不是傻子。
“其他的,等到了晚上再告诉你。”语气严厉,这是在示意宇文钦不要好奇。
不再多言,宇文钦点了点头。
“这是定金!拿了银子,就别想着不办事。现在你们可以走了,日落的时候记得来码头!”张洪见状,扔了块银子到桌上。
胖子安斯顺手接过,眉开眼笑的低头称是,带着宇文钦往楼下去。
楼梯上,宇文钦和一个白衫男子擦肩而过,这个男子稍稍瞥了他几眼。宇文钦注意到了,但没有回头,一直出了酒肆。
酒肆二楼,大汉张洪的桌上已经收拾干净,他在等一个人。这个人,算是他的兄弟,二人辛辛苦苦打下了皇城码头这块“江山”。这个人,就是他今晚的“对头”——冯雀冯管事!
等白衣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张洪有些恍惚,他们两人都是孤儿,从小乞丐到大管事,这一路艰辛,他们也本该很亲密。
只是,地上的燕雀长大了,想成为天上的鸿鹄。张洪,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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