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一趟门而已,又见她如何?
“请吧?”仆妇冷脸做请,宁春草只好跟在她后头。
进了晏侧妃的院子,才发觉院中气氛与她离开之时,十分不同。
就连风声,似乎都带着小心翼翼。
晏侧妃坐在屏风前头,低头轻吹着茶叶。
宁春草碎步上前,“见过晏侧妃。”
“你去延庆观了?”晏侧妃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宁春草本也没打算瞒她,“先前在那儿许了愿,今日乃是去还愿。”
晏侧妃丹凤眼微眯,“可遇见了什么稀罕事儿?”
“延庆观香火旺盛,善男信女甚多。旁的也没遇见什么。”宁春草垂头答道,心头不住思量,晏侧妃叫她来的用意。
“哦?旁的也没遇见什么?”晏侧妃不轻不重的重复了一句。
这一句话,叫宁春草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呃,是没遇见什么吧……”
“可曾遇见什么‘贵人’?”晏侧妃咬重了贵人二字,像是在给她暗示。
宁春草猛然会意,“哦,是遇见了一行人,婢妾眼拙,究竟是不是贵人,也不可知。只道那一行人,自称是周将军家眷。有年轻女子还有许多仆妇,究竟是不是周将军家人,婢妾实在不好妄断。”
晏侧妃略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你小门小户出身,见识浅薄,不认得倒也怪不得你了……”
“晏侧妃话可不能这么说!”屏风后头立时冲出一人来。
宁春草认得她,这仆妇就是周家六小姐身边的仆妇。
竟然先她一步赶来了王府,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家小姐已经亮明身份,她非但没有毕恭毕敬,还出言不逊,冲撞了我家小姐。”仆妇黑着脸,指着她的鼻子道,“我家小姐一回到家,便觉得精神不济,如今还在家中躺着,晏侧妃莫不是要护着这贱婢?”
宁春草皱眉,还真是。
只是一时口角,周家小姐不过是被延庆观的小道士给扫了面子,还真要斤斤计较?
说来也是,堂堂将军府的小姐,被人打压的还不如一个小妾得抬举,平日里被人奉承惯了的,忍不下这口气也正常。
“婢妾见识浅薄,曾不过是商户人家的女儿,不认得朝中大员的家眷。得罪之处,万望海涵!”宁春草朝那仆妇微微俯身。
晏侧妃冲她轻轻点了头。
那仆妇却不依不饶的轻嗤一声,“商户人家的女儿,果然卑贱的很。你不认得旁人,这不奇怪。可我家小姐,你也仗着无知,不恭不敬,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您说是不是啊,晏侧妃?”
这话,怎么有些话里有话的意思?她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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