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群人满心以为,不需多久便会来人通知自己过去与那姓郑的小儿一决高下了。然而在众人又等了大概两三盏茶的时辰后,仍不见有任何动静,便有些坐不住了。
“侯兄,这郑家小儿果然欺人太甚!这让我等白白等候了一个中午不说,现今到了更是躲到那妇人处龟缩不出。真要是怕了,却又为何不早些派人过来告知我等!难道我们堂堂江南士子还会存心为难区区一侄子顽童不成!如今他这般萎缩行事,真真是气煞我耶!”
“李兄说的极是,郑家小儿端是可恶,这楚袖馆的女馆主也端是可恨!侯兄,我等必须要向她们讨回公道,否则郑某这心中恶气实在难消!”
“咳咳~!”侯愈白仍是不改半分稳重颜色,只是呵呵一笑,便有条不紊的说道:“郑兄、李兄稍安勿躁!尔等这般心急如焚说不准正是那小儿所愿见到的!”
“噢~!”郑、李二人相顾一视,颇是不解的问道:“不知侯兄此言何解?直叫我等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真相,可否如实相告,为我等解惑啊!”
“咳咳!”侯公子呵呵一笑,这才说道:“二位兄台莫非忘却了《孙子兵法》么?”
二人闻言更是疑惑不解,忙上前问道:“侯兄莫要再打机锋,恕我等愚昧,实在不得其解啊!”
“咳咳!”侯公子呵呵一笑也不气恼,仍旧一副风清云淡地说道:“二位兄台却是不知,尔等已然中了那郑家小儿的算计了!”说到这,不知何故侯愈白的眼睛突地一亮,这才带着一丝阴沉地说道:“那郑家小儿先是以逸待劳、缓兵之计,隐藏不出,害我等白白等候一个上午;又以骄兵之计让我等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心神烦躁;再以虚张声势之计令这楚袖馆的女馆主以其言语威胁我等,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侯某人心生烦躁、知难而退了,然而他们却不曾想到侯某人别的长处没有半分,倒是这养气的功夫自问炉火纯熟,不知不觉间竟坏了他们的奸计。如今他们见事不可为,竟再用空城计来诓炸我等自乱阵脚,简直是痴心妄想!却不知这雕虫小技,早已在侯某人灼灼法眼之下早已无所遁形了吗!”
原本还一头雾水的郑、李二位公子这才恍然大悟,都一脸钦佩状向侯愈白恭维道:“高,实在是高!侯兄果然大才,在下自愧不如!”说罢后,李姓公子仍是有些犹豫地问道:“侯兄虽然大才识破了奸人诡计,但是我等现在应该如何自处,总不能干坐着陪那郑家小儿死耗吧?”
“嘿嘿!”侯愈白诡异一笑,阴恻恻地说道:“李兄说的对,我等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须在这干坐着就好!”
“噢~?这是为何,还请侯兄为吾解惑!”
“嘿嘿~!此事倒也简单,咱们先前与辛馆主约定只是此次诗会仅在今日,若是逾过时辰郑家小儿仍旧不肯出面,那便算我侯某人不战自胜了!倒是楚袖馆必须遵照先前的诺言,与那秦婉儿赠与在下,如此一来郑家小儿所做的一切谋算岂不是无用功夫么!既然不用再费周折,只须小坐一会,就能得获美人,那我侯某人即便再坐上一会又如何!”
“哈哈,侯兄,….高~实在是高!”
“侯兄果然大才,在下远不及也!”
“侯兄,用得计谋莫不是那愚人所用的守株待兔之计么!”
“侯兄,以拙破巧果然厉害…”
“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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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过了一两个时辰,太阳也从正午渐渐地坠落到西山那边,正在静室那边的辛妈妈与郑雁鸣心忧焦急之际,正在庭院这边侯愈白与众位友人踌躇满志之际。一个身形窈窕的俏丽女子快步疾驰地在楚袖馆的一干庭院留下她的彩衣倩影以及清脆至极的唱音,
“郑雁卿郑公子这回真得到了!~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