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守大怒,面斥李弥,弥无话,七月迁洛阳城门校尉。弥不愿,上斥之,方行。
五月赵顺得书信一封,惶惶不可终日,六月点兵再剿匪,三月方止。十一月再点兵,复剿,仓城民不堪受,上书请止。顺怒斥之,掷书还。后三年年,复剿匪六次,无果。
三年时间世上再无杨墨的消息。
陈仓城这三年萧条了不少,连续三年用兵,若不是这三年还算是风调雨顺,只怕这里的人们早就饿死许多了,即使这样,也有不少的人从这里搬走,离开了这个地方。已是将近年关,陈仓城也热闹了起来,早早的城门就打开了,外边买菜的,做生意的早就在城门外候着,等门一开全部都向城中涌去,城门的哨兵一边呵斥着众人一边疏导人群让他们排好队伍,人群中也有一些个乞丐混在人群中挤了进来,这个时候再不进城混点吃的那真的是天理不容了。天还只是微微亮,已经有不少人上街了,白色的哈气夹杂着熟悉的打招呼声,倒是真的是一番和平景象。五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进城伊始就凑在一起,几人专拣偏僻的小道行走,不多时居然来到城中最大的青楼凝翠阁而去,五人看了一下,周围一片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只见其中一人一挥手,五人刷地一下跳进了凝翠阁。此时时间尚早,屋里面剩下的只有一个当值的龟公。五人一进来吓了他一跳,刚想把他们轰出去,只见其中一人刷地扔过来一个东西,本能地用手一接,只见黄橙橙的东西闪着熟悉的光芒,黄金。还没等他变过脸来,一把短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小子想活命的就乖点,快找个房间。”
龟公手拿着黄金直发抖,这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啊。忙领着几人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大爷,咱们有话好说,我们这里是窑子,可不是客栈,每个房间里面都有姑娘的。”龟公哆哆嗦嗦说着。
“姑娘?紫烟姑娘在吗。”
“在在,紫烟姑娘昨天没客人,现在还正在睡觉呢。”
“带我去。”
龟公在前边领着带着五人来到了紫烟的房门前。只见他轻轻拍拍门,轻声叫道:“紫姑娘,紫姑娘。你在吗……”喊了没几声就听见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说:“死老鼠,你个杀千刀的,半夜来喊我做什么。娘的不睡觉啊!”
龟公尴尬地向着一笑,继续说:“你老快起来吧,有客人要点您啊。”
“不接不接,老娘睡觉了。”
和龟公说话的那位在旁边听得清清的,袖子一甩手中的刀顺着门缝一挑,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细想,想来是门闩掉在了地上,他也不客气,推开门,身后四人哧溜几下就进了房间,说话那位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放到龟公的手中轻声说道:“我要是听见谁说看到我了,你就死吧。”说完也进了房间。
那龟公一看手中的东西,赫然是一个金块,再抬头,却看见房门已然关上。那龟公从未遇过这样的情况,看看手中的金子打定主意,只要这几个人不惹事,自己就当没看见。他摸摸自己的脖子,似乎刚才的短剑的余寒还不曾消去。浑身打了个冷战,把耳朵附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摇摇头转身离去。
紫烟本来睡得正香,却被那外号叫老鼠的龟公吵醒,心中正是恼怒,把头一蒙准备继续睡。哪知道外边传来奇怪的声音,房门好像也被打开了,她犹豫着掀开被子向外一看,却看见一只黑手一下捂在了自己的嘴上。原本空空房间里面一下多了五个人,还是五个叫花子。她连喊得机会都没有,再看来人右手一伸一把红色的短剑一下压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地说:“紫姑娘,别喊知道吗,不然事情可就不好说了。”女子的声音,紫烟心中稍定忙点头。
“琳儿别闹了,快放紫烟姑娘,咱们可没有欺负女子的规矩。”忽然其中各自最高的那个乞丐说道,“何况咱们也算得上是熟人了,别吓着人家了。”
紫烟一听声音确实有点熟悉,但是时间却是有点远了自己已经记不起来了,那持刀的乞丐撇撇嘴将短剑收了起来冷哼了一声,显然对刚才的话并不赞同。几人将身上外边的破衣扔下,只见五人一脸的尘灰,好似八百年没洗过一般。紫烟盯着刚才说话的男子,只见他轻轻地将脸上的布条去下,脸颊上居然有一道伤疤。忽然间他想起三年的那个害羞少年似乎也是这样。只见来人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一如三年前那般,紫烟带着疑问地喊了一声:“杨公子?”
“正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如今多了几分稳住,三分潇洒。如今再看还是那样的好看。杨墨笑嘻嘻地看着紫烟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