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杨沫委屈的看着刘梅,一扬脖把酒喝了下去。
“这才乖。”刘梅拍着杨墨的肩膀大笑。杨墨一回头狠狠地盯着刘云,眼里差点没冒出火来。他把手一伸把刘云拉过来压低声音说:“老大,赶紧把这丫头给拿下啊,快玩死我了。今天的事咱们没完,回去再收拾你。”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要是我能拿下她,不早放倒她了。”刘云低声说,“兄弟你得帮我啊。”
“你个废材。”杨墨心里个憋屈啊。喝酒。
“我敬老大一杯。”方开睿看着杨墨挨整,心中大了,心想不能放过刘云,今儿是他生日,于是起身端酒敬刘云。
“来喝。”
众人从十二点半开始喝一直喝到下午4点半,其实喝酒喝的并不多,众人后来还玩了一圈牌。就算是这样,等众人出了饭店也是站立不稳。刘云已经有点站不住了。外边的风似乎比中午大了一点,雪花却是小了一点。刘云结完帐喊住众人说:“一起回去吧,天也快黑了。”
“不了,你们回去吧,我和晓林还有点事情要做,你们先走吧。”
“要帮忙吗?”刘云说。
“不用不用。我们先走了。”刘梅拉着张晓林先走了。
“老大,你可又失败了。表个白就这么难吗。我怎么觉得梅梅同学和墨子的关系比和你的关系好啊!”老方打击刘云。
“就是就是。”最小的李瑞也起哄。
“老小,你也打击我,我杀了你。”刘云气急要杀李瑞泄愤。众人哈哈大笑。
“哥几个回去?”方开睿拉住二人说。
“没心情啊!”刘云说
“闭嘴没问你!”五人一起说。
“今天不想回去了,通宵吧。”
“好啊。给老马打个电话,让他帮忙签一下到。”几人没一会儿就把晚上的活动给安排好了。不过现在明显不到时间,几人决定去逛夜市。几人摇摇晃晃的向夜市走去,冷风夹着雪花吹打在众人的脸上,酒意慢慢地开始降了下来。方开睿吵着要吃肉夹馍,王山远吵着要吃瓜子。众人走走停停来到了天桥。六人却是不愿再走,一屁股坐待天桥的一边休息了起来。也许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即使是夜市,出摊的人也不是很多,原本天桥上一般至少有数十个摊位,今天也就稀稀拉拉的不过才三家。杨墨醉眼看着对面的摊位,摊主是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女的。杨墨拉拉刘云说:“你看那个女的像不像梅梅同学啊。”
“挺像的,哈哈。”
“不像不像,梅梅穿的是红衣服,那女的穿的是黄色的。方开睿接口道。
“靠,梅梅就不能换件衣服啊。”
几人无聊的开始讨论起那个黄衣服的女的是不是刘梅。
“啊。”一声尖叫忽然想起。
“刘梅。”杨墨几人同时一愣,再看传来声音的方向,正是刚才讨论的黄衣服的少女。六人连滚带爬地向刘梅跑去,只见4个穿着制服的城管,正拉着李梅的手,和李梅撕扯,其中一个人一只手甚至已经按在了李梅的胸上。
“******妈。”刘云当即火了,远远地一脚直接踹在了和刘梅纠缠的城管身上。
“打他个王八蛋。”杨墨也火了,刘梅在学校的时候没少帮杨墨,如今被人当街欺负,这还不打,尤其几人都是喝了点酒。当即6个人和四个城管打在了一起。杨墨一脚踢向一个瘦高个,一脚没踢到,差点摔倒。李明凯和李瑞找上了一个胖子,方开睿和王山远逮着一个小蚌的狠揍。四城管一开始没想到自己会被偷袭。等反应过来已尽处下风。刘梅和张晓林没想到他们会出现,等打起来了,才想起去拉架。
“别打了,别打了。”张晓林离杨墨最近,看见杨墨和瘦高个打在一起,赶紧去拉架。瘦高个和杨墨撕扯着已经快到台阶的旁边。张晓林边喊着别打了边要分开两人,两个大男人大家岂是一个小女生能拉得开的。瘦高个被扯得不耐烦一胳膊挥出去把张晓林打到一边,正巧旁边就是台阶,眼看就要摔下去,杨墨立马分开城管,一个飞扑抱住了张晓林。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血,救命啊。杨墨你没事吧,没事吧,你醒醒。”原来杨墨抱住张晓林摔下去之后直接碰到了头部。直接晕了过去。头也破了。只把张晓林吓的大叫了起来,“梅梅吗,杨墨受伤了。你快来看。汩汩的血顺着张晓林的手流下。
”快打救护车。”围观的人赶紧打了电话,不一会警车和救护车一起到了。将几个人都带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去吧。只剩下那地上的血。雪也渐渐大了起来。慢慢的盖住地上的血迹。也正黑,风却小了。
也许是阴差阳错,也许是命中注定,当医生宣布杨墨已经是一个植物人的时候。刘梅等人全傻了眼。刘云赶紧给杨墨的家人打电话,又通知学校。当一切的纷乱平静下来。一个孤独的灵魂游荡在医院里。那正正是杨墨,灵魂状态的杨墨因为头部撞击的原因神智也不十分清楚。看着烦乱的人群,杨墨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他只觉得无比的熟悉,一种无法言明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他本能地向他靠近。正在此时一个惊雷在医院的顶上响起,明晃晃的闪电顺着避雷针蜿蜒而下。杨墨只觉得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来已经发现自己已变成一个少年。而且是个快要饿死的少年。杨墨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的灵魂刚刚进入这个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这个身体又是非常的虚弱。更不可能向以前那样了。杨墨环视立下周围,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酒坛的旁边,冷风呼呼的吹着,身上的单衣挡不住冷风的犀利,只有尽可能的把身子一蜷,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只听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少年少年,醒醒啊!
当杨墨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有个中年人在自己旁边,中等身材,微福的身材。带着一顶小帽。两缕八字胡带着生意人的精明,一双小眼炯炯有神。中年人问道:“少年,你怎么倒在我家店前啊,你叫什么名字?”
杨墨这才回过神来回答:“我是我是……杨墨努力回想,他把眼睛闭上,微微扭头,低头沉吟不止。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谁。隐隐地脑袋也痛了起来,眼前一黑,一下又栽倒在床上。
酒店老板姓杨名连,原本陈留张弓镇人。年轻时与邻人口角,情动之下杀了邻人,举家逃到成都。祖上酿酒为生,到了叶城即以此为业。杨连一看吓了一跳。赶紧又盛了碗热汤给喂下。过了一会儿,杨墨再次转醒,看到眼前的酒店老板说:“这位先生,我实在记不起自己是谁?”杨连吓了一跳,当即摆首说自己当不起先生之称。杨连又看看杨墨的样子实在不似伪装,即将自己怎么看到杨墨倒在门前,然后自己将他抬到屋中就醒的事情说了下。杨墨一听当即从床上跳下跪倒在地,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倒是吓了杨连一跳,杨连赶紧俯身去搀杨墨。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先生日后但有所需,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杨墨跪在地上磕头道。这上刀山下火海杨墨在学校里说惯了,在这倒是脱口问出。
杨连赶紧扶起杨墨,有点哭笑不得,眼前这个刚到自己胸口的小家伙对自己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看那说的一本正经的劲,倒似当了真。杨连将杨墨扶到床上说:“我叫杨连,是这家酒店的老板。等下我给你去拿点东西吃。什么刀山火海的,大家出门在外,谁不有个急。说完转身出去准备去拿吃的给杨墨。杨墨一听杨连俩字顿时脑海一亮,大叫:“我叫杨墨,我叫杨墨……
杨天听到杨墨乱喊赶紧朝他摆摆手说小声点:“还有人在睡觉呢。”杨墨赶紧安静下来。杨天摇摇头出去从厨房里拿出两个馒头和一点的咸菜回来让杨墨吃。杨墨所附的躯体本就是行将饿死之人,这下看到眼前的东西,和老板道了声谢,风卷残云般把眼前的东西吃完了。杨连看着眼前的杨墨,忽然想到自己这里还缺一个伙计,不如把这个小子给招进来,看他这个样子若是自己等下让这个小子出去说不定哪天就又不知道倒在谁家门前了。而且看这个样子也不用给他发什么工钱。不发也不好,少发点就好。这样就算是积德了。恩就这么办。杨墨只顾着吃饭,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轮到自己。若真是杨墨出了这家店门说不定到真的入这个老板所想饿死路旁了。
杨连见杨墨吃完咳了一声说:“小兄弟,我看你也没有地方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不若在我这小店当个伙计的了,你嘛,现在也没有地方去不如自我这里做工。若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然后再做打算也不迟。我包你吃住,也给你发工钱,你看成不。
杨墨一听马上点头。一想自己现在两眼一抹黑,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也没个认识的人,不如先答应下来。大不了等以后再说。杨墨打定主意说:“谢谢掌柜的。”
杨掌柜一听眼前的小子答应了心里欢喜的紧。高兴的说:“我再给你去拿几个馒头,等下你洗洗澡,换身衣服,先休息几天。过几天再干活。”说完出去又给杨墨端进来四个馒头。杨墨已经吃了俩馒头,可是却有种更饿的感觉,看到眼前的馒头才发觉老板还可以,至少能让自己吃饱。杨墨吃完随老板进了后院,老板从水缸里用水桶弄了两桶水。放在大锅里面烧开,然后领杨墨进了柴房让杨墨在这里等他。杨连从院里把洗澡用的木桶搬进柴房。又把烧好的热水倒进桶中又加凉水把水温调好才离开。杨墨脱了衣服跳进水桶。仔细的回响一切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但是除了知道自己叫杨墨外什么都想不起来。想着想着头又痛了起来,索性就不再去想。仔细的洗起澡来了。杨掌柜会到房间里面找出一套伙计的衣服。拿到柴房,告诉他等下洗好了出来去前堂找自己。然后关上门回房和老婆说话去了。
单说杨墨洗完澡穿上那套杨掌柜送来的衣服,出门来到前堂找到掌柜。杨掌柜见他洗完澡,比起刚开始见的时候好多太多了。一张小脸略瘦,眼睛炯炯有神,一身略显宽大的衣服配上那微怯的神情。倒也有三分清秀。杨掌柜呵呵一笑说:“小兄弟既然你已经决定在我这当伙计,那咱们别的不说,吃的管饱。”然后指着在那擦桌子的妇女说;“那是我内人,以后酒店里面做什么听她的就好。我看小兄弟和我女儿差不多大,不如以后管我叫杨叔得了,我那浑家你喊婶婶就好。在这喊你名字也有点生分,给你起个小名吧,虎子怎么样?我还有个女儿还未起床,等下起来认识下。”
杨墨连声应允。然后带着杨墨去了后院带到西屋。里面有点黑,就一张小床两床被子和一些用具,显然是以前的仓库间。那两床被子显然也是刚才才弄过来的。杨掌柜把一些碍事的东西收拢起来,然后对杨墨说:“以后你就睡这吧,虽然有点乱,将就点吧。”然后拍拍杨墨的肩膀便出去了。
“今天你就先休息,等过两天再干活。过会儿我给你送盏灯过来。”说完出去了。
杨墨看看小屋,把床铺了下,倒头便睡,刚才在外堂还不觉的,现在看到小床。倒是再也忍不住了。身上的衣服也没脱,抱着被子就睡了过去。依稀梦中有人在喊自己,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却怎么也也想不起他们是谁,周围的白墙,刺眼的阳光,不时在自己身边经过的穿着粉衣,白衣的女子。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却怎么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也动不了,话也说不了,甚至连眼珠都不能动。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我是谁我是谁?他们为什么盯着我看。我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