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宪是真不耐烦了:“赶紧说正题!”
杨琼娇哼一声:“正题就是,屈武的浑家梁氏,和青云寺方丈在床榻上纠缠。屈武的女儿坚决不同意和老秃驴睡觉,被绑在禅房里叫天天不应。青云寺方丈叫什么通性大师,一身横练功夫极有火候,我一个人对付不了。”
“我本来想把屈武的女儿救出来,可是后来发现青云寺里面还有四十多个老秃驴、小秃驴,都是横练功夫,修为和落霞观的姊姊差不多,实力不容小觑。我担心出纰漏坏事,所以赶紧过来和你们说一声。”
李宪大吃一惊:“青云寺是个****?”
杨琼这才低声说道:“今天下午,我们小组在这附近发现七个小秃驴,当时以为是济南悬窟寺刘和尚派出来的探子,所以就化妆之后尾随他们。没曾想,一个三人小组因为经验不够,结果被那些小秃驴发现了。”
“那些小秃驴看见三位姊姊美貌异常,顿时开始污言秽语,根本就不是出家人。三位姊姊一怒之下拔剑相斗,居然无法冲破七个小秃驴的包围圈,我才知道事情不简单,把三位姊姊接应出来之后,赶紧离开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们没有使用独门暗器,也没有拼死相搏。后来在走访过程中,来到屈家庄东北三里的水塘边上,看见一个中年汉子要跳水自杀。我把那汉子抓过来一问,原来他的浑家和女儿上香没回来。”
李宪刚开始很生气,但随着杨琼的的讲述,他慢慢察觉到一些疑点:“慢着!被你救下来的中年汉子叫屈武,这个不用说了。有两个问题:第一,老婆和女儿进庙上香没回来,屈武就去跳水自杀,说明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琼点点头:“不错,大哥说得对。”
李宪随即问道:“那么就有了第二个问题,屈武既然知道自己老婆和女儿去上香肯定要出事,他为何还要允许她们去呢?”
杨琼声音越说越小:“刚开始我也有这个疑问,后来询问附近的百姓才明白事情原委。三年前,屈武到县衙去送粮食,不小心被骡子踢坏了下身,据说不能人道了。她浑家四处延医救治,始终没有效果。”
“去年听人指点,据说到青云寺祈福,就可以心想事成。从那以后每隔半个月,屈武的浑家就要到青云寺去一趟,而且每次都住三天。昨天屈武的浑家居然把十二岁的女儿也带过去了,到今天也没回来。”
李宪真的生气了:“屈武的老婆和青云寺的秃驴勾搭成奸,这也就罢了。但是,屈武的老婆居然把自己未成年的女儿也带过去,分明是居心叵测,那才是真该死!”
杨琼摇摇头:“事情不只是这样。据当地百姓说,从去年开始,只要是年轻的女人到青云寺进香,然后在里面住三天,青云寺施药从不要钱,对于家境困难的百姓反而还给一些钱补贴家用,而且真的治好了不少人。大哥,你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李宪听到这里,顿时有些头皮发麻:“如此说来,进香的女人必须在庙里过夜,这是从去年开始的,而且属于公开的秘密,附近的百姓都知道,对吗?”
杨琼点点头:“不错!”
李宪双手一摊:“现在很清楚了,这里的女人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换药,或者用身体换钱,属于一个愿打一个越挨。我们作为外人,根本没有理由插手。真要说的话,最多是把屈武的女儿救出来。”
“非也!”韦冬宁接口说道:“青云寺打着施药的幌子勾引良家妇女,就属于无恶不作之辈。这等江湖败类如何能够留着?”
李宪摆摆手:“自古常言:民不告官不究,约定俗成。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官府衙门,没有司法的权利,更没有安顿百姓的能力。一旦摧毁青云寺,到时候人家生病了找谁去?我有一个担心,如果我们直接出手,附近的百姓只怕不会放过我们。”
韦冬宁坚持己见:“公子,不是我要反驳你的决定。如果不是青云寺,如果对方不是和尚,只要百姓认可,他们怎么干都行。既然是出家人,那就应该遵守他们自己的戒律。现在把青云寺搞成一个****,岂能任他们逍遥法外?”
李宪觉得这个事情很难整,但又不好直接否定韦冬宁的意见,所以他说得模棱两可:“现在下决定为时尚早,我们赶紧到青云寺去看看,然后见机行事。”
杨琼一摆手:“大哥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我们还真的不好管。但是屈武的女儿坚决不同意陪那些秃驴睡觉,这个问题我们不能不管。赶紧走,往西十里就是青云寺。如果时间拖久了,我担心屈武的女儿要遭毒手。”
李宪突然想起什么:“妹子,你刚才说青云寺的和尚都是横练功夫?”
杨琼听得莫名奇妙:“是啊,他们的内功修为并不咋地,但都使用重兵器。”
“那行!”李宪扭头叫道:“孟威、陈团,你们带上自己的小组打头阵,赶到青云寺以后就砸门要求借宿。如果他们不同意,就全给老子砸趴下。他娘的,既然是没事找事,那就先打了再说。”
命令傻金刚孟威、呆霸王陈团强行借宿,李宪的本意是制造事端,然后才好见机行事。没想到事到临头,居然大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