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萧景仁的两只眼睛看着她,亮的让人不敢直视,可是没过几秒钟,就黯淡下去,就像是陨落的星辰,不是他瞧不起女人,满朝的文武大臣当时都没能相出一个好的办法,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办法?
“少瞧不起女人,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
她还能知道当他这个王爷知道她是个女人的时候,那吃惊的样子。一个女人,能知道什么,知道他怎么想,也不恼,她深知这个时代的女人的悲哀,作为男人附属品的存在,她选择用行动证明,事实比雄辩更让人信服。
以前学过地理,那段并不漫长的时间,干旱洪涝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她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对政府的治理手段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其中有不少可是凝聚了无数先人的大智大慧。
“你先坐下。”
胥阑珊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跑进房间,不一会儿,拿了毛笔和宣纸出来,开始拿毛笔的时候还不习惯,现在的她可是能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了,这还真要感谢萧汝晟这个老师了。
挑了挑灯芯,将另一个灯掌了点燃,配上朗朗的月色,房间登时亮了不少。
她挑灯的样子很美,淡淡的笑容,在烛火的映衬下,分外的柔和,以前没有发现,她的腮边有两个酒窝,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眉眼弯弯,转过身,昂着头,对着注视着他的萧景仁,轻灵的眸子蕴着睥睨天下的自信,这样的美,没有人会不动心。
“朝堂上的大臣就只能够提出这样的意见吗?南宁国养了一帮这样庸臣。”
胥阑珊听萧景仁说完,笑着下了结论,洪涝发生以后,朝廷的大员本该第一时间赶到受灾的现场安慰受灾的群众,可那群人却在为派谁前去争执不休,关键时刻,还想着拉帮结派,规矩礼仪尤其是利益果然是会会害死人的东西,可是这不单单害了自己,也害苦了千千万万的百姓。
“两百万两纹银,一层又一层,层层盘剥,到达百姓手里的能有多少呢,你没听说过无商不奸,无官不贪的道理吗?粮食从这里运到受灾地区需要不少时间吧,长途漫漫,谁能保证中途没有盗匪,有些个吃了雄心豹子胆巴不得每年多一些天灾**,再来了官商勾结,朝廷是出血了,但是他们的腰包却鼓起来了。”
萧景仁看着胥阑珊,沾染的眸子一点点黯淡下去,眉宇深锁,那模样严肃的就像是个小老头,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自皇兄登基以来,对贪官严厉打击,但是这成群结队的蛀虫岂是一下子就能消灭的了的?
“那你说怎么办?”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好学的学子虚心的请教博学的师长,那眼神也充满了敬意。
“这是挑战,同时也是机遇,是收复天下民心最好的时机,也非常适合排除异己,这样的机会不好好把握,让一群饭桶去做事,王爷,不得不说,你家的大哥和你一样都笨死了了,烦恼有用吗,解决实际问题才是关键。”
胥阑珊抬头,见萧景仁脸色难看,慌忙继续道:“在受灾的第一时间,让临近的郡县将粮仓还有大门打开,安排好受灾的百姓,说皇上是圣君,一定会解决你们的问题的,只要天下的百姓认为你是圣君,就没有人能够推翻你的天下。显然皇上这次亲临这一点儿做的还是很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