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脸上如此丰富的表情,白钰不由得再次反省自己,再看看胥阑珊那模样,这身版果然太妖,连这么粗旷的汉子竞也能说出这般软绵绵的话来,妖孽啊妖孽!
明净清澈的眼眸清冷如水慵懒的朝他瞥去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恍若罂粟绽放,朱唇轻启,冷若清泉话语的缓缓朝那汉子倾吐而出:“这水做的人儿哪经得起你这般粗暴折腾,瞧把这花容月貌吓得腿了色,罪过罪过啊。”
阿离惟恐天下不乱似的点头附和着,胥阑珊霎时露出一副遇知音的赞赏表情,眼稍一挑继续说道:“这般人儿应被视若珍宝,嘴里含着,掌中供着,若你不懂珍惜,何苦讨要了去?”
那汉子微微一窘,面露不安道:“我只是请这姑娘前去陪我家主子饮几杯水酒,并无伤害之意。”
相较之下少年面上无异,语气却是越加清冷:“若说是请,你这般蛮横,可说得过去?所谓好男不同女斗,壮士这般蛮横无理,皆有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莫不是你西域汉子皆是你这般粗野无礼数?”
众人不禁嗤笑出声,心里顿时爽了一口气。
“你!”汉子总算回过了神,伤其颜面无妨,若伤及国人颜面,纵是再被眼前之人迷惑,却还是顿时酒醒七分。沉声道:“大胆,竞敢辱我西域,纵是你朝皇帝,对我等皆以礼相待,这小小的花楼,请一青楼女子前去伺候我家主子还被小觑了去不成!”
男子深觉得受了辱,气哼哼的再度变了脸,粗鲁伸出手欲将其拨开,试图将身后女子再度夺回。少年身形灵巧一闪,那西域汉子不想会扑空,一个趔趄眼看便要朝前倒去,幸好是练家也身,一个移步换位,便稳住了身子。
如此一幕,更是惹来了众人的一阵哄笑。
白钰见着胥阑珊惹了事端,险吃了亏,顾不得这份看戏的闲情,便跃步向前,与那男子对打起来,白钰从小就被义父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几个厉害的师父虐了个遍,除开医术用毒之外,这一身的功夫对付这蛮汉子自不在话下。
而一同前来的伙伴见他受了辱,便不分红皂白的前来相助,白钰明目一睁,看吧,又闹事了吧,闹吧闹吧,不闹哪来的事呵!闲来无事,闹闹更健康!眼见打了起来,堂内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皆抱头乱窜,老妈子望着眼前这般乱作一团的内堂,咂的可都是银子啊!心痛得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似是想到了何事,急忙向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