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汝晟看着规规矩矩布菜的人,突然说到:“你不准备给朕汇报下你刚刚做了什么惊人的事吗?”胥阑珊吓得手一抖,不自觉的说:“您都看到啦?”萧汝晟好看的薄唇一勾,果然是他。
“说吧,为何这么做?”
“奴才,奴才只是想和大家开个玩笑而已。”真可怜还不能说实话,男人的面子很重要。
“开个玩笑?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的。”
“皇上息怒,奴才知道错了,但是是皇上您让奴才学会仗势欺人的。而且没有人看到的,不会给您丢人,只是奴才很不喜欢玉公子,今日他还硬拽着奴才去打猎。所以奴才才想要惩罚下他,求皇上轻饶。”
“嗯,以后做事要第一时间禀告,说不定朕还能帮你拿个主意。”
“……”画面应该是这样的吗?宫廷剧里主宰人生死的王都是骗人的吧。
经过昨夜的事件,胥阑珊不敢再睡前洗澡了,而皇帝也因某种原因毛被捋的很顺,很好说话。所以胥阑珊今夜可以好好的休息了,许是太累了她躺在床铺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轮清朗的弯月为整个郊外度上了一层安详,几颗忽隐忽现的星星则伴着月光摇曳——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忽然,一声隐约传来的呼喊惊醒了胥阑珊,她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四周是淡绿色的水纱烙花窗纸,散花葱绿的云纱珍珠串帘幔帐,墙上挂着紫香木的琵琶,犁花木的铜镜梳妆台,四角铜兽炉里冒出青烟,散发着玫瑰的香气。
床是百花雕刻的香木,上面挂着薄烟纱草虫的水烟帐子。大红绣着玫瑰的被褥,鸳鸯戏水的葱绿抱枕,在床边依稀有个身着玫瑰粉红珍珠衫,翠绿荷花百褶裙的女子,她鬓发高挽如雾,戴一朵露水欲滴的牡丹花。这样一位女子却带着浓浓的忧伤,可是她怎么都看不清女子的脸。她正要走近时,就醒来了。醒了醒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想听清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从远处传来了更大声的呼喊声。“走水了,快来救火!”,“走水了,快来救火!”吵杂声,呼喊声夹杂着哭声,已经传遍了大营的每个角落。
“走水?救火?天啊,火灾吗?怎么办,皇上呢?”胥阑珊穿着裘衣就冲了出来。
而在这边乱成一团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一身白衣,玄纹云袖的精灵般男子低垂着眼睑,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绝弦琴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清雅的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给原本温和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妖媚。人随音动,就这样一直弹着那首凤求凰。偶尔双眼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此音与人,一同令人沉醉。远处来了一个男子,一头丝绸般光滑的银丝长发披泻下来,如瀑布一样,松松的用着一根朱色丝带挽起,绛红色的眼眸拒人以外令人不由心生冷意,但又似天上的星辰令人移不开视线,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嘴,一身朱红色锦缎衣衫,手里拿着一把画扇,腰间一根玄色腰带,腿上一双朱红色的金丝镶边靴子。从远处看整个人散发出唯吾独尊的气势,近看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孽美人,此刻浑身散发着散发着恶魔的气息。
看到同伴回来,白衣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空灵的声音略带调皮的说:“风落,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被吓到。”红衣男子带着一丝怒气和不甘心的的声音说:“算他们运气好。下次可就不会是放火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