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道公允,那好,本宫便给你辩白的机会。”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也没什么可辩白的,清者自清。包袱不可能时刻都在桃芷的身边,云瑾只想请皇后娘娘查清楚,桃芷离开的时间里有谁接触过我的包袱。”云瑾自刚刚站起后,就没有再跪下,而是站得笔直。
“是,是,我想起来了,我到小姐的休憩房中不久,就有一个宫女姐姐让我帮忙找她丢的钱袋,我足足出去了一刻钟啊。皇后娘娘您要明察,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家小姐。”桃芷满脸泪痕,不住的磕头,额上早已有一块青红色的淤青。
“本宫问你,你口中的宫女可有什么特征?”皇后问道。
桃芷抬头使劲的回想,脸上挂的泪珠也来不及擦,过了半晌,又抽泣着说:“宫女们都穿的一样,我…我记不清了。”说完看着云瑾道,“小姐,都怪我。”
看着桃芷不住的一抽一抽,云瑾只是摇摇头,取出娟帕给她擦去眼泪,接着道:“还有,出入宫的行李都是经由内廷司检查稳妥、记录在册的,召小黄门来问一问,便知道我入宫时是否夹带此物。”
皇后觉得有理,扭头对陈嬷嬷说道:“去召黄门官。”
“唯。”陈嬷嬷回道,后方的婢女已从侧门退出去召黄门官。
圆妃体态圆润,室内闷热,又坐了许久,更是不舒服,扭了扭身子,道:“娘娘,您说这算什么事啊,真是有辱清听,连带着污了娘娘的眼。”
“妹妹不好如此说,既然县主喊冤,孰是孰非总要等好好审过以后再行定论。”皇后道。
“娘娘是气量大,县主无论是否是被陷害,今日这事儿都是叫人看皇家的笑话了,”说着接过婢女手中的娟帕擦去脸上的汗,“臣妾也出来有一会儿,小公主也不知道醒了没有,臣妾便先告退了。”见皇后点头同意,圆妃起身福了福,便走了。
殿中便只剩端坐于高位的皇后,皇后侧旁的陈嬷嬷,地上跪着的桃芷,站得笔挺的云瑾还有金华殿内侍奉的宫女。
时间从未过的这样漫长,殿内的滴漏不过升了一格,仿佛已经过了许久,云瑾却不急,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轻易结束,小黄门带来的或许不是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既然始作俑者敢把这件事捅到皇后跟前,那便还有后手。
未几时,小黄门便带着出入宫的册子到了金华殿,小黄门跪下拜了皇后金安,便双手捧上宫门出入的记录册。
陈嬷嬷上前接过,翻至今日早晨的那一部分,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又重新翻看了一遍,疑惑更深。
陈嬷嬷看了一眼云瑾,转身把册子呈给皇后:“娘娘,没有和静县主入宫的记录,不过,此处有一页缺失。”
记录册上果然有被撕去的痕迹,皇后问道:“小黄门,出入宫记录册是不允许有撕毁的,你不知道吗?”
小黄门双手伏地,颤抖着声音道:“回...回娘娘,我也不知道是何时,被人撕了册子。”
陈嬷嬷又翻了翻往日的,大惊道:“娘娘你看,不止是今日的,只要是和静县主出入宫的记录,均被撕毁了。”
皇后也翻看了几页,陈嬷嬷转头指着云瑾道:“好啊,想必是你为了携藏密戏图入宫,为了不被发现,套上《论语》书皮,又为了不落下证据,串通了小黄门,将你的记录日日撕去,便能在宫中高枕无忧的行此****之事。”
云瑾听罢不由得苦笑,果然被自己猜中了,这便是后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