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坐着满面春风的男人听到动静看向门口,见到田卿身后的秦雨落,眼睛不自觉睁得老大,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只得悻悻得噤了声,只是目光仍旧紧盯着秦雨落,在扫到秦雨落发髻间插着的一根尖亮银簪时,眼睛瞬间瞪圆,眦目欲裂,随后又了然了什么,目光像是淬了毒似的死死盯着秦雨落。
田卿站在秦雨落身前,自然也感受到了男人恶意满满的目光,故意笑着说“这位姜公子,怎么见到我的客人这么惊讶,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被揭穿所以心虚了?”
管事闻言有些皱眉的扫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男人,他在会所呆了这么些年也算是个老油条,敏感的察觉到男人有些奇怪,也就没有阻止田卿十分失礼的言辞。
见管事对姓姜的起了疑心,田卿才满意道“何管事,谷老爷,这位就是以最高价格拍得虎丹的秦姑娘。”
谷忠,也就是这次虎丹的委托人。
管事何封疑惑“那位姑娘不是说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何封说到后来面色不渝,这是在耍他吗?
田卿不慌不忙的抚摸了下垂在左肩处的乌黑发丝,继而缓缓开口,眼睛却雪亮的盯着略显忐忑的姜冬
“何管事,您还记得我方才进来向您禀报的那件事吗?
一层的姐妹都说是我领着秦姑娘出了商会,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出了贵宾阁就去找您和谷老爷,然后一直跟在您身边,绝对不可能是我,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冒充我带走了秦姑娘,至于为什么带走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秦姑娘被人带走之后不久,这位姜公子就找借口要来见秦姑娘,听到秦姑娘不见了立马说要以之前出的价格拍下虎丹。”
田卿说到这里停了下,注视着脸色越来越慌张的姜冬,又继续开口语气揶揄“现在秦姑娘回来了,姜公子好像不太对劲呐!”
秦雨落在田卿身后静静立着,神色莫辨,也不开口。
何封听到这里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忍住怒意问姜冬“姜公子可有什么要说的?”
谷忠却不似何封那般客气,当即一甩脸色,冷声一哼。
姜冬脸上青白交加,跟个调色盘有得一拼,立马解释道“何管事,谷老爷,你们听晚辈解释,这件事的确与晚辈无关,晚辈虽然对这枚虎丹心仪已久,但是也做不出来这等事啊!
晚辈只是十分好奇这位姑娘出的价格所以才来看看,没想到姑娘不辞而别,晚辈又心属这枚虎丹,自然想要再次拍下来弥补遗憾,这实属人之常情啊!”
姜冬一脸冤枉,一番话讲得情深意切,听得田卿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
秦雨落早就料到了姜冬的所有说辞,却也没有开口,她确实懒得费口舌跟小人扯皮,毕竟她的本意并不是这枚虎丹,而是——
慵懒坐在椅子上以手支头,略显不耐之色的谷忠明显感受到了秦雨落的目光,与之对视,细细打量下来心下一番感叹,这位姑娘倒是不错的,眉目之间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又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再看秦雨落神态悠闲,不置一词,像是对阁内几人的争辩置身事外,谷忠立即想到秦雨落此前出的最高“价格”,眸色暗了暗,此女绝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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