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到了,你的字写得真难看。”
这小子!好吧,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她要原谅他的一切。“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不想来啊,后来想想,如果我再不来,你可能会活不下去,果不其然,幸好的我老黑跑得快!”
木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高兴的是他竟然有感应自己死活的能力,哭的是她在他眼里竟是这般的无能。木子不由得地下了头,默默地啃着肉。
“辰熙,这屋子和地是顾家分给你的,你现在来了,我把它交给你,就算我完成任务了,我就回娘家去了。”木子想,自己呆在这里可能会被他嫌弃,所以故意试探着这么说。
他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啊,那你明天就走啊。”
当晚,木子扶着墙摸到榻上,左腿上的伤口在发烧,疼痛中还有一些瘙痒,木子不禁掀起裙子,就着微弱的油灯看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左腿上红了一大块,溢着鲜红的血丝,此时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这伤口就是野猪掉下来时蹄子踏在了上面弄伤的。难受啊难受,木子吹灭油灯,躺下。
她这才想起辰熙没有睡觉的地方,这里有几间房子,木子都粗略地打扫过一遍,可是没有被褥之类的东西,这屋里唯一的一床破被子就在这榻上了。木子想了想,还是起身喊道:“辰熙,辰熙—”
“干嘛?”他应声过来。
“那些房间都没有被褥,你就先将就着来这榻上睡一晚吧,明天我就走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用这床被褥了。”
“不行,我不习惯和别人睡。”
“你之前不是还闹着和你爹睡嘛。”
“那是因为我不希望他和你睡。”他脱口而出,既而,他像是发觉暴露了什么似的,连忙补充道:“反正,我是不会跟你睡在一起的。”
听那么嫌弃的样子,木子也就不再管他了,随他自己去吧,爱睡哪儿睡哪儿,管他有没有被子盖。
第二日早晨,木子强撑着起来,收拾了下,准备出门了,她扶着墙向外走去,此时他正在院子里喂他的黑马,木子走过去,跟他说了声:“我走了。”
“嗯。”他答道,看都不看她一眼。
木子心灰意冷了,算了,还是走吧。她一步步向外走去,头晕目眩的,还没走出两丈路就昏倒在地了。辰熙跑过去,说:“喂,你想留下就直说嘛,干嘛使苦肉计?”
谁知木子没反应,他发现木子的淡绿色的裙摆上沾染着血迹,他蹲下去,拉着她的裙摆,犹豫了半晌,方才鼓起勇气拉开她的裙摆,发现了她腿上触目惊心的伤。“这女的真麻烦。”他边抱怨着边将她抱起来,把她送到榻上。
辰熙骑着马去了镇上,走进王氏医馆,“给我点治伤口的药。”
“给,50文钱。”
“好的,谢了,先记着帐。”
“喂,小子,本馆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肯定得佘,因为我没钱,记着我啊。”辰熙上了马飞奔了,也不管后面的钱大夫在骂爹骂娘。
臣熙骑着马飞奔回家里,木子还没醒来。“算是便宜你了。”他拉开她的裙摆,给她的伤口撒上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