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大嫂,你危险了,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一家之主就变成三房了。”
“大嫂二嫂说笑了,我只是想着三少爷过世之时,大家帮了不少忙,所以在今天请大家吃一顿午饭。再说了,这家都分了,还哪有什么一家之主的说法呢?”
“是是是,以后都是各扫门前雪了,自求多福吧。”
木子笑笑。这时,族长八公来了,木子便过去行礼,请八公坐。待到人到期了,就开了饭。
吃饭之时,木子取出银簪子,在辰熙的饭菜里试了又试。
“三夫人,你这是何意?”族长问道。
“族长,你不知道,最近有人在辰熙的饭里下了药,我不放心,所以要试一试。”
“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们还要下药害辰熙?”二夫人立即拍桌说道。
“二夫人,我又没说是你,你急什么?”
“真有此事?”族长问道。
“确实是。春喜,去把东西拿进来。”
春喜去抬了个盒子进来,掀开布,里面躺着七八只老鼠。
“族长,这就是吃了送来的饭而死的老鼠。”
“柳氏,你单凭几只死老鼠就能证明有人下药?这未免太荒唐!”大少爷怒道。
“我们还有证人。春喜,去叫人上来。”
“是。”春喜去了。
饭桌已经僵了,长房二房的人都扔了筷子,怒目而视。倒是辰熙起来说道:“大伯,二伯,大婶,二婶,大哥,二哥,你们快吃饭啊,来,我来给你们夹菜。”
二公子留根啪得打落他的筷子,说:“你别装蒜了。”
“你们不吃,那我吃了。”辰熙自顾自地吃起来,“嗯,真好吃。”他用他的开心讽刺着他们的愤怒。
木子却心焦起来,半天不见春喜带人进来。这时,春喜焦急地跑了进来,凑在木子耳边说:“夫人,他好像跑了。”
木子一惊,心想完了,怎么就没料到这个,还是自己太想当然了。
这时,长房二房的人就开始发难了,“怎么样啊?证人呢?”
“族长,证人畏罪潜逃了,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柳氏,你血口喷人,我看你就是想拿到那笔财产,就捏造事端来嫁祸给我们,真是居心叵测!”二夫人说道。
这时,大少爷说道:“族长,家里有这样的妇人,是家门之耻,我请求族长休掉这个小妇人。”
“出嫁从夫,父死从子,休她的话得看辰熙的意思。”族长说。
大家将目光投向辰熙,木子的命运就由辰熙的一句话决定了,其实,她希望能离开顾家,从此她就自由了,只是辰熙就再没人帮衬了。
“我不同意休!”辰熙说。
辰熙!他这个选择,让她感动。然而这次事搞砸了,让他们处于极其被动的地位,以后,她在这顾家更加没有立锥之地了,族长也不会再相信她了。此后,木子便深居简出,只是交待辰熙和春喜要更加谨慎些。
下了两天雨以后,天气放晴了,现在已经是三月末了,阳光明媚,温暖舒适,木子脱下棉衣,换上一身素色的春装,如果不是在居丧,她的柜子里有好多颜色鲜艳的新衣,现在也只得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