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回来了,这事林媒婆。”柳氏说着,给儿子使眼色,她让女儿在外边,就是让女儿把事情都告诉儿子。
柳氏是不喜欢儿子去为了什么权贵做那混不吝的人的,为了身外之物委屈自己,何必呢?她是过来人,这江家,柳氏是真真的厌恶。
那林媒婆见李司棋来了,立刻就把目标换成了李司棋,浓浓脂粉味的帕子一甩,呛得柳氏和李司棋差点打喷嚏,对着李司棋笑。
“二郎君,老婆子来,给您贺喜啊,贺喜您,与我们江家二小姐,喜结连理!”
“林媒婆,我们好像是没答应这事吧。”柳氏呛声道。
“什么喜结连理,林媒婆可不要乱说,我们高攀不上江家,我儿子也不是什么要出人头地的,我们就想老老实实的做点小买卖,我家儿子就是个一般人,当不起你说的什么贵人,也没有贵人命,这婚事,我们应不下。”
“唉,夫人别这么说,看看你家二郎君怎么说,这成亲的是小辈,您只要享福便好了!”林媒婆依旧笑,李司棋扶着母亲,柳氏真真是气死了,这林媒婆,她就差直接翻脸赶人走了。
“二郎君,我们江家老爷赏识您,想与您做亲,我们二小姐,那可是天仙下凡,长得那是出了名的漂亮,身段也软,我们二小姐啊,是我们老爷的掌上明珠,老爷一直舍不得她嫁人,前些日子,我们老爷来这陆家镇,巧的,就在街上看到了二郎君,二郎君气宇轩昂,定时大才,我们老爷惜才,愿将我们二小姐嫁与二郎君,光是嫁妆,便有五百两呢!”
“不求其他,但求二郎君好好待我们二小姐。”
钱财,美色,江家的地位,林媒婆一下跑出三重诱惑,要是一般人,定然是乐的找不着北,不说美人归这一点,光是能傍上江家,五百两银子,就有无数人会倒贴了,而李司棋看着林媒婆,好似憨厚的笑了笑。
“林媒婆说笑了,我的婚事,娘做主。”
“这婚事我们高攀不上!”柳氏赶紧说,生怕林媒婆再多嘴。
好说歹说的赶紧将林媒婆送走,柳氏一肚子气,看着儿子直耳提面命的告诉李司棋赶紧找媳妇,李司棋的耳朵都要被柳氏扯断了。
苏州府胡家,胡霖正在整理方子,胡逸轩给胡老爷的,还是那些办事的人手里的,胡霖都搞到了,正看着,就有人悄悄的附到胡霖耳朵上低语,胡霖忍不住笑了。
“江人杰这老家伙,还能想到这些,真是……”胡霖没法形容,居然想用一个庶女换李司棋这个颇有前途的小子,江人杰不得不说是老谋深算亦或是异想天开,不过江人杰是不是有点滑稽了?好歹你搞出点诚意来啊,那江二小姐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私德有亏,江人杰这事情,胡霖笑,江老头,你不地道啊~
时光荏苒,转眼就过了初秋,江家再没来过,柳氏的不快也被时间冲淡了,李司棋也安于经营他的小布装,店面的生意好了许多,村子与村子之间这也不是多远,李司棋就不再赶着马车来回跑村子卖布了,店面李司书在打理,李司书厚道,竟是也成了一道招牌,要是别人卖布,来人还不买呢,搞的大家都哭笑不得。
为了晾布,李司棋又买了五亩荒地,请人盖了棚子,李记布庄的名头慢慢的开始在附近几个村响了起来,李司棋每天都在忙活着染布,这离开李家才几个月,七人竟是已经有了三百多两的家资。
又是一匹布挂上,李司棋反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已经中秋了,一家人的第一个中秋节,可要好好过才是,门口传来敲门声,李司棋去开门,一个胖胖的熟悉的身影就冲进了李司棋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