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李司棋问,李司书摇摇头。
“不是,是爹,爹开了布庄,让昨晚上布庄那人来送信,请咱们去吃酒呢!”
李司书有些咬牙切齿,李司棋嘴角抽抽。
“你说什么?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李父居然开店了,破天荒啊!他肯放弃他追求了一辈子的士农工商?开来李家真是过不下去了。
“明天开业,让咱们去吃酒,我……”李司书撇撇嘴。“咱们昨天开业,我不想让这事坏了咱们一家的心情。”
李司书说道,李司棋点点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四郎,你说咱们去不去?”李司棋笑道,笑的跟一只猫一样,李司书揪揪着脸。
“不去,去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开个业,叫咱们去,不定想什么呢!”
“不,咱们得去。”
“……”李司书石化了,李司棋却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束起自己及腰的长发。
“他好歹是咱们爹,咱这大明朝只有错的儿女没有错的得娘,而且以后铺子开大了,难保不碰到一块去,他既然找人来叫咱们,咱们为什么不去,不去倒显得咱们心胸狭隘了。”
“那给他送什么?昨天送信那人,还特意提了一嘴让咱们去上礼,我不想给他上礼,又不欠他!”李司书现在对李父是糟糕到了极点,李司棋看了看,想了想。
“送两盒茶吧,咱们又不是有钱人,意思下就好。”李司棋道,其实他是想知道李父为什么会开店,那脑子里满是士农工商的固执,开业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而且上次要方子的事情都闹成那样了,李父开业居然有脸还找他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李父还有什么非分之想,李司棋就动手将那些李父不该有的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
布庄早早的开门了,李司棋没有忙着去西边的村子,而是在家里染布,布匹卖得快,还得供得上卖才是,染好布,李司棋才赶着马车,“叮铃~叮铃~”的出去跑村子。
收获依旧丰富,可是李司棋却没了第一天的喜庆,李司书说的对,这种事,心里来气!
李父开业,李司棋没让李司书告诉杨氏和柳氏,只是兄弟俩说去进货,穿上崭新的衣服,哥俩好好的打扮了一下,怎么的也是回太仓,硬件上不能差了不是?在陆家镇买了两块还不错的茶砖,哥俩才往太仓州城而去。
李父的酒席就在李家,也不知道这是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还是如何,到了李家的附近,哥俩的脚反而有些走不动了,李家的门庭啊,他们又回来了!
“哟,这不是二郎和四郎吗,怎么不进门啊?”于黑子从胡同里出来,看着这哥俩,眼皮子猛跳。
李司棋与李司书都不像是李父的长相,长得都比较英俊,这人靠衣服马靠鞍,身上好料子穿起来,立刻就显得英俊了。
“于叔,不知道我爹,是开了个什么布庄啊?”
李司棋问道,那于黑子一拍大腿。
“什么你爹开了布庄,是你们家的老三开的,就叫你们李家原来的那个大布庄的名字,霓香坊!”
“老三?他不是被打的下不来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