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棋落笔看着管事,管事看着方子,脸色刷的就黑了。
“李二郎,你这不是耍我吗?靛蓝极少量,你……你……你拿我们胡家当什么了!”
管事指着李司棋,气得手直哆嗦,捂着自己的心口,他的心脏啊!
“管事,小子没骗你,这确实就是那白布的秘方,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给您当面印染一遍,红色加上蓝色能变成紫色,紫色加上黄色能变成黑色,咱们织染这一行,玩的就是织布的手艺和这印染颜色,极少量的靛蓝出白色,有何不可能?”
“而且小子怎么会去找死的得罪胡家呢?”
李司棋很正经的说道,管事平复了一下心情,心里简直是气死了,李司棋这不是骗他们胡家的银子玩他吗!
“你说的,好,我就让你试一遍,李二郎啊李二郎,我一大把年纪了,你……你就是年少轻狂,也得有个度啊!”
管事很生气,手都背了过去,将李司棋归到那狂傲少年郎的行列,李司棋的正经让他更觉受到了侮辱,李司棋却安然自若,领着管事来了院内,将染缸里的颜料助剂都倒掉,管事多少的好了些,至少李司棋这样还算是有点样子。
李司棋兑好助剂,导入少许的靛蓝,扯过一匹白棉布就开始挑染,管事就在一边看着,免得李司棋耍花样。
一匹布,很快就出缸了,要看颜色,是不用等到颜色完全附着的,太阳火辣,没一会水分就会干。
柳氏和杨氏是不管李司棋的生意的,李司棋自己能拿主意,只是这大中午的,让客人饿肚子可不是她们会做的,而且这人瞧着与李司棋的生意还不小,柳氏和杨氏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准备了一桌不错的席面。
管事并没有心思吃酒,那几个汉子也是自持,李司棋看着,呵呵笑,真是的,这么生气作何,有没有骗你。
“画,来,吃肉!”李司棋夹了一块排骨给李司画,李司画点点头,几口就吃下去了。
兄弟两个吃的欢实,管事看着,只是随便尝尝,他什么好菜没吃过。
阳光蒸发水分,这边刚刚吃完饭,那边布就干了。
管事看着这白布,激动的直颤,没错,的确是容若布庄在卖的白布。
“去,找一匹底布来,再拿李二郎的一匹白布来!”汉子马上送来一匹底布和白布,管事跟着对比,果然是这染过的布白一些,与李司棋送来的布一模一样,当然了,只是对比,知道是靛蓝的染料,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管事就觉得这布多少的是蓝色的。
“管事,小子真的没骗您。”
李司棋看着管事,又指了指自己的助剂。
“这么简单的方子,管事是不是觉得上当了,可是小子的秘方,最值钱的却是这助剂,这是我翻越了许多古今印染书籍改良过的,颜色的附着绝对比一般的布料要强得多,而且价格低廉,只有普通助剂一般的价格,管事,您这其实是两个方子呢。”
李司棋自然是的便宜卖乖,不然等管事跟他发难吗?
管事看着这布匹,最后还是没说,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
靛蓝极少量……这也行!尼玛!问候你李家祖宗十八代!
自认很有涵养的管事心里骂娘了。
李司棋有一句话没说错,印染玩的就是个颜色,他也是染匠出身,这点道理他懂。
“哈哈哈!李司棋啊李司棋,真有你的。”这话意义不明,但是管事还是给了李司棋二百两银子和一套蜡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