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五郎出去玩一天也好,跟着咱们在家提心吊胆的,学也学不进去,上山,让他二哥看着就成。”说完对李司棋道:“二郎,看好了五郎,别伤了他。”
“谢谢姨娘!”不等李司棋回答,李司画就大眼睛闪啊闪的看着柳姨娘,好像说完了他娘亲杨氏就不会反悔一样,李司棋点点头表示领命,杨氏也是不好阻拦。
“行,那你去,可要听话,不能给你二哥四哥添麻烦!”
“不麻烦,娘,我找根绳子,把五郎拴在我腰上,丢不了。”李司书说,还在低头吃饭,李司棋差点没一口饭喷出来。
栓腰上?四郎啊,以后你家孩子一定是放养的!
不仅仅是李司棋,其他人也都是强忍着笑,李司画被许可外出,吃过饭早早就穿上了杨氏为他做的新衣服,粗布的料子很厚,对他这小身板而言非常好。
李司棋推着板车,上面有好些个箩筐,里面有干粮和一些工具,中午不用回来,柳氏给孩子们带了盐巴还有三条宰杀好的鲤鱼,中午自己加菜,在山上吃就好,哥仨兴冲冲的往山上去了,柳家小院的大门紧锁,李父来了只能是吃闭门羹。
山上,李司书来过几次,这猴子一样的性格就已经把山上摸了个差不多,直接带着李司棋李司画朝着那野生的桑树林去了,村里也有不少人来采桑,路上都是打招呼,对于李司棋三兄弟已经不是第一天那鄙视了,多少的带着亲和劲,邻居于彩金也是凑了过来。
于彩金长得很细腻,是男子,但是很有江南的风情。
“李家兄弟,你们真忙,也不见你们来找村里的兄弟玩,你们城里人不是日子很好过的吗,怎么每天忙三叠四的,不是染布打柴就是打渔,今天这是来采桑?”于彩金问,李司画看着于彩金笑,李司书与李司棋都忙,倒是他比较悠闲,见过于彩金多次。
“是啊彩金哥,我们来采桑,不过我们不是城里人,在青山村,就是青山村的人。”李司画脆生生的说,那李彩金脸上有了乐模样。
“还是画弟弟说话亲,对了,昨天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我听见司书叫爹,你们的父亲?”因为对柳氏和杨氏互称姨娘,村里人也有知道柳氏底细的,大概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李彩金这一说,三人就尴尬了。
毕竟庶子的身份不光彩,扫地出门的就别说。
“嗯,是我们爹……”三人还是承认了,李彩金看到三人都是回避,也就不提这个话题了。
山里的桑树在东边有一片比较多,其他的地方都是零散散的长着,村里人都是来这边采桑,李司书灵巧,箩筐往地上一扔直接爬了上去,采了桑叶往下扔,李司画少出门,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在树下乐呵呵捡拾李司书扔下来的桑叶,偶尔接两个桑葚做零嘴。
采桑有这俩人就够了,李司棋则是忙着折枝砍茬,斧子下去干净利落,将桑树枝尽数收进箩筐。
那边李司书这棵树弄得差不多了,太高的地方也不去,就跑到另一颗树上去了,李司画是个细心的男孩,李司书弄下来的桑叶和桑葚他都分开了,一个箩筐桑叶,一个箩筐桑葚,那桑葚半筐有余,可见李司书是真没客气。
忙忙活活的就是两个时辰,村里人都回家吃饭了,哥几个的板车也是装的满满的,李司书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硬生生的弄了五筐桑叶两筐桑葚,李司棋也是看了两筐桑枝,原本是打算中午不回去,现在看,不会去也没事干了。
“四郎,五郎,咱们是回去呢,还是去河边打渔去。”李司棋呼唤两个弟弟,四郎从树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抓着一根刚刚折断的桑枝,上面提溜嘟嘟的挂着好些桑葚。
“打渔,好啊好啊,我还不会撒网呢。”
李司书笑,李司画似乎是累了,脸上全是汗珠,毕竟他身体真的不好。
“二哥,我想回家,我累了。”十岁的孩子,真的不能强求,李司棋点点头,回去看看吧,心里也是不放心。
推起板车,开始蹒跚的往山下走,到了家,果然李父又来了,不过来了在门口敲了半个时辰的大门也没人开,又走了。
哥三个都是没管这事,一个凉薄的人,何须管他?
而李父这人还有些傲娇属性,来了一次,今天是断然不会再来了。
三人归家,柳氏杨氏赶紧加筷子,看着筷子,李司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