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事呢?
她又在那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直转的晕头转向的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着一旁仿若无头苍蝇的丫鬟,深觉得两人这样瞎找也不是办法,遂与丫鬟交待了一声,两人兵分两路,分头去找人了。
暮春时节,草长莺飞,翠树枝茂,当她行至庭院一角时,恍的一抬头,一颗高耸的大树上倚枝而憩玄衣男子赫然映入眼帘。
居高望远,沈沁柔心神一动,就急忙朝那个男子跑了过去。
韩将一张寒面微微一动,直接折了一树枝随手抛出,树枝没入地下,恰好插在沈沁柔脚尖前,沈沁柔若再往前半点,那树枝恐就插到她脚背上了。
“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客气!客气的差点伤着她的脚,不客气那是要怎么着!
一张绣帕遮掩了沈沁柔下半张脸,她微微抬头,盯着韩将,眼神明亮而倔强,“凭什么?这是温府。”一想自己有求于人,便又软和了语气,“想来是我冒昧了,不小打扰了您休息,实多有得罪,还望包涵,但我实乃无心之过,只遍寻家姐不见,心里着急的缘故,若少爷你有看到什么女子从这经过,还望告诉我一声。”
家姐?
韩将眼往一方一瞄,缓缓的阖眼,再不理会沈沁柔。
“喂。”沈沁柔叫了几声,树上的人就跟聋了一样,一点也不理会她,沈沁柔一想韩将眼所及之向,死马当活马医一样往那个方向跑,沿途还不忘拾了一截枯木握在手中壮胆。
韩将半睁着眼一瞄“嗤”的一笑,又闭上了眼。
黄觉不知怎么找到了个僻静院子,径直的将人往房门里带,沈沁雅死死的抠住门框还是被黄觉的蛮力扯进了屋子,一把将人推倒在一硬床上。
黄觉居高临下的拍手大笑,“叫啊,现在随便你怎么叫,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说着就开始宽衣解带。
沈沁雅羞愤瞪着黄觉,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沾湿脸庞,恨恨的咬牙,“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她憋着一股气,已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把心一横就直直的往床檐上撞。
黄觉也被她此举吓了一跳,愣在当场。
床檐晃了几晃,沈沁雅只觉得头一晕,却还没昏过去。
眼前的娘们还真存的死志!
黄觉面色惊惶,有些犹豫了,凭他家的背景强占了个小官的庶女事小,大不了抬回去做一房姨娘,但是要逼死了人,那就是不好交待了,可要他将到口的肥肉吐出去,他又有些不心甘。
正在他犹豫之际,沈沁柔人已经寻到了这个小院。
门扉虚掩着,屋里所见的情形将她吓了一大跳,尽管她想冷静以待,但眼前的情景已经不容许她再多想了,她怕自己稍稍的一耽搁,自个的姐姐立马就要折在这里了。
她轻悄悄的靠近黄觉,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棒,见黄觉软软的往下一倒,沈沁柔急步跑到床前去扶沈沁雅,“姐姐,我们快走。”
还没待她将人扶起来,就见着沈沁雅瞳孔猛的一缩,大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