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姚四落在屋顶上望着依然蒙着脸但与昨夜绝不是同一人的黑影。
“玄真!”黑影冷冷报出一个名号,身体已经凌空拔起,扑了过来。
姚四望着半空中的玄真眼睛眯起,一道精光从细缝中闪过,在他的眼中,半空中扑下来的玄真已然化作一头猛虎,尤其是挥在身前的双手,其背后幻化出两只海碗大的虎爪虚影,虎爪十指上寒光暴闪,这是少林虎爪手练到极致的标志,而且对方这一抓分明是用尽全力。
一双虎爪转瞬间抓到眼前,姚四不敢小视,右手一翻化作白玉掌将两只虎爪朝旁拨去。
“咔!”在两只手碰到一刹那,姚四脚下的瓦片一声轻响碎为两半,玄真冷哼一声,最先被拨到的手诡异旋转半圈,出其不意扣住姚四的手腕上,正是少年绝学中的十二路擒龙手。
一股巨大的扭转之力从对方手上传来,姚四轻笑一声不退反进,白玉手掌连颤带抖好像水中泥鳅从擒龙手中撤出,朝对方另一只已经抓来的虎爪拍去。
就在一掌一爪即将碰到的瞬间,玄真抓空的擒龙手五指好像菊花般打开,看似软绵无力的朝姚四胸前拂去。
姚四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开,目光的大半落在拂向他胸前的五根手指,好像这不是五根普通手指,而是天下间五条最毒的蛇牙一般。一直悬而未用的左手如鬼魅般化作无数掌影拦在胸前。
“噗噗噗……”先是连串的轻响从姚四胸前掌影中传出。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一白一黑两只手掌对在一处,两道人影瞬间弹开,玄真落地后连退三步,踩碎瓦片无数,姚四单脚拖地飘飞一丈远,瓦片虽没碎但被划出一道寸深的沟壑。
“堂堂少林玄字辈大师,竟然把拈花指用在偷袭上,今日老夫也算长了见识!”姚四目不转睛的盯着玄真,冰冷的目光好似一把冰椎,刚才自己如果稍微疏忽,胸前几处死穴已经被对方点中。
玄真冷笑一声。“堂堂武当前辈却对我少弟晚辈弟子下如此重手,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教。”
姚四心中诧异,昨夜他虽然一掌击退那名黑衣人,但并没有使用多少内力,看似严重不过是皮毛之伤,养上十天半月即可恢复,只想留下掌印略作惩戒,为的是告诫对方他是武当派,看在同道的面上不要再来打扰,何来重手之说?
他虽心中不解,但恼恨玄真暗下死手,也不愿解释。“原来昨日那个飞贼真是你们少林弟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玄真见姚四如此说,断定师侄是他打死,一指姚四沉声喝道:“老贼,废话少说,你可敢与我换个地方一见高低!”
姚四也怕玄真对陈恂不利,再说他身为武当弟子,如果服软传出去,师门的脸面何在。“有何不敢!”
玄真不再搭话,身子一跃飞上不远处的树梢,再一跃消失在树影后,姚四感应一下四周,探知没有人潜伏,脚下一点,好像飞鸟般直接划过树顶,朝着远处月光下一跃一纵的身影追去。
这一切发生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轮流守在雪珂房门前的五名镖师似乎毫无察觉,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如果此时有人走近就会发现,五个人早已气绝身亡。
还在熟睡中的陈恂不知梦到什么,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怀中却不知何故多了一些东西,还以为在梦中的他闭着眼睛顺手摸去,入手是一副虽然冰凉但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讨厌的柔腻。
“啊……”只叫出半声的陈恂被另一张嘴堵住,感觉口中似乎伸进一截东西的他慌忙从床上坐起,用被子挡住自己的春光,惊恐的看着黑暗中一双微亮的眼睛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夏日的被子很小,挡住一个人的春光自然就挡不住另一个人的春光,一具完美无瑕的玉体横卧在陈恂面前,只在最隐密的地方遮着一条丝巾,好闻的百花香混杂着淡淡的体香撩拨着陈恂身上每一根汗毛。
“陈公子,今夜我为报恩而来,不要问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一个可以融化天下所有男人心的声音软软的回荡在陈恂耳边。
“阿珂……姑娘……”陈恂看着已经懒懒的支起身子,与自己四目相对的雪珂咽了咽口水,如果说此时他不心动恐怕连鬼都不信,对方虽然没有向他招手,但身上泄出的春光早已化成无数只无形的魅手搂在他的身上。
“什么也不要说,我有些冷了,能抱抱我吗?”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按在陈恂的嘴上,同时一具明明冰凉却会让男人全身火热的身体朝陈恂靠去……
悦风楼里鼾声四起,不管是睡在房间里,还是睡在大堂里,又或者睡在过道上的男人们,此时恐怕都在做着同样内容的梦,只可惜他们不会想到,自己视若神明甘心为她疯为她狂为她死全家的女神,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主动求欢,就好像天底下的女人一样,也绝不会想到自己那平时有些抠门的男人,会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一掷千金,而买的只是红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