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得门外,多隆停下脚步拽住陈恂。“兄弟,咱们就这么走合适吗?”
“不合适!”陈恂转过身朝殿内望了一眼。“所以我要留下来,而你快去找人帮忙,不管什么人,只要能打的越多越好。”
多隆有心说我留下你去找人,还没说出口陈恂朝他晃晃手中的枪,只好点点头。“兄弟,你可要小心,我会尽快带人回来!”
多隆离开了,陈恂却没有进去,而是躲在门外朝里看去,他知道自己现在进去不但帮不上忙还会给陈近南分心,不如就躲在外面,等待时机。
武英殿内陈近南与鳌拜相对而站,一个白衣飘飘,长剑如星,负手而立。一个脸如红布,张牙舞爪,咬牙切齿。血雾被鳌拜如鲸吸牛饮般从鼻口中吸入体内,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利用蕴含真气的精血压制住体内的菜毒,至于胸腹上的外伤早已停止流血。
“你是什么人?”鳌拜的目光在陈近南周身上下打量着,最后落在长剑上。
“杀你的人!”陈近南一抖手中长剑朝鳌拜刺去,明明手中只有一把剑,刺向鳌拜时却变成数十道剑影。
鳌拜冷哼一声,不躲不闪的迈前一步,右手成爪抓向陈近南的面门。
“叮叮叮……”连串的轻响在鳌拜周身响起,当声音停下,剑影消失,陈近南手中长剑停在鳌拜的脸前,距离左眼已不足三寸,却被鳌拜左手的两指死死夹住。
此时鳌拜的右手已经抓到,陈近南身子一斜避过一爪,鳌拜抓空后右手一沉,扣向陈近南的肩膀,在即将扣住的一刹那,陈近南左肩一晃,好像水里的泥鳅,从对方的手中将肩头滑出,执剑的右手手指轻拨剑柄处的簧片,本已被夹住的剑尖突然变长,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刺向鳌拜左眼。
“叮!”鳌拜撒手后退两步,看着陈近南手中的长剑皱皱眉头。“灵蛇子母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剑雨修罗是你什么人?”
陈近南在鳌拜后退时并没有追击,一甩手中长剑斜指地面,目光却盯着鳌拜的左眼露出郑重之色。“想不到你不但有十三太保横练护体,连失传已久的金睛玉瞳也被你找到。”
“你到底是何人。”鳌拜左眼如针眼大小的瞳孔下意识朝右眼看去,随即醒转双眼一瞪看向陈近南。
陈近南因心中想着对策没有觉察到对方细微的举动,再次一抖长剑也不答话直接刺出,瞬间几十道剑影全部集中在鳌拜的双目。
鳌拜这次可不敢再去硬扛,虽说他已经修炼金睛玉瞳,但针眼大的瞳孔还是气门所在,尤其是自己右眼眼皮上的那处致命弱点,更有榆钱大小。
揉身避开剑影的鳌拜挥舞着两手,抓向陈近南手中长剑,陈近南却只是一边躲闪一边偷刺,两只脚始终没有出招攻击下盘。
两人对拆数十招后,陈近南长啸一声冲天而起,鳌拜正好奇对方为何如此时,空中的陈近南身子一转再次成为头下脚上,将手中长剑连抖,顿时无数剑影满天飞舞,远远看去好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菊花。
鳌拜没有冒然出手,只是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陈近南,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陈近南离鳌拜越来越近,巨大的菊花开得更加灿烂,好像一条条触手般的花瓣慢慢打开,包向站在地上的鳌拜。
“剑气花雨!”鳌拜蓦然想起那个人的成名绝技,脸色陡变双臂一合挡在眼前。
殿内再次响起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轻响,鳌拜头脸胳膊上崩出无数火花,就在巨大菊花包住的一瞬间,一道白影从鳌拜背后贴身滑过,仿佛一道轻烟钻入鳌拜的双腿之间。
“叮叮叮!”三声连响。
“找死!”双臂护眼的鳌拜双膝微弯朝内夹去,白影却再如轻烟般飘出一丈外落下身形,化作一身白衣的陈近南。
“缩阳入腹!”陈近南眉头紧锁剧烈的喘着气,这回他真的无计可施,虽然他已经证明陈恂所说的气门都是对的,但和不知道也没什么分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分绝望。
鳌拜慢慢放下双臂,露出一双白多黑少的死人眼,冷冷看向陈近南,脸上露出阴狞的笑容。
别看他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但这正是十三太保横练的制敌之术,遇到比自己弱的对手,例如李力事这样级别的对手,他只要防着不让对手凭借轻功跑掉,完全可以只攻不守。
而对上陈近南这样级别相等甚至高过他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逸待劳。周身十三处气门,对方要想取胜必须挨个尝试,只要等着对手连续使出绝技后,不管是内力体力都会大量损耗,待到精疲力尽时,也就到了自己反击的时候。
(周日休息半天,只有一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