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娘家嫂子一听,赶紧转头对董氏说道:“既是如此,不若你也要一瓶回去服用?正好晚上吃后……”她暧昧的眨了下眼,董氏立时红脸的点了点头。
明钰公主嫌恶的用绢帕捂了下口,只觉这人说话好生粗俗。
析秋听了这话,着绿芜将那药瓶拿了出来,“四弟妹若要,这瓶就送于你吧。我身子弱,一直有吃沈神医给的安胎药,怕冲了!”
明钰公主本听着她要将药给董氏还有些不满,再一听她说吃着沈神医的药。这才记起从秋山那次回来,就是那位沈神医大半夜前来给她保的胎。随又将不满给收了起来。
绿芜将药递还了出去。
不想那神婆又道:“这药等于安胎坐胎一起。这位奶奶可停了原来之药,吃这个就成。”
“你这婆子,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弄得些个蛇虫鼠蚁当神药卖,看姑奶奶今儿个不拆穿了你。”不知何时进来的蓝衣,手上用棍子挑着一条已经腐烂露骨的长蛇进来。
那熏天的气味,恶心得析秋就算蒙了绢帕也能闻着那浓浓的腐臭。没来由的,赶紧一个偏头,又是一呕。
明钰公主见状,立时不悦的斥了蓝衣一嘴,“你拿这些个玩意来作何?还不敢紧给扔远了?”
蓝衣见析秋又呕了起来,赶紧紧张的挑起那遮门的油熏黑帘,将蛇给一把扔了出去。快速的跑到析秋身边,挤掉正给她顺背的绿芜。
在那焦急的道着歉,“少奶奶,你没事吧!我,婢子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这婆子好生恶心,房屋后面全是堆着满缸的蛇虫鼠蚁,且全都腐烂着。咱们刚下车闻着的味儿,就是那后面传来的呢。”
“呕!”本就没啥有东西可呕的析秋,再一听了这话,差点没恶心的把胆汁给呕了出来。
“行了,行了。你说这话,惹得少奶奶更严重了。”绿芜挥手打断了她的急恍恍样。赶紧的过来扶着析秋起了身,“少奶奶,婢子陪你出去吧透透气吧!”
析秋点头,转眸看了明钰公主等人一眼。
“去吧!可怜见的,若实在难受得慌,就去车上歇着吧。反正这事儿也完了。”明钰公主眼见她眼泪都呕出来了,赶紧吩咐着绿芜将她给扶了出去。
得了首肯,析秋跟众人一一示意后,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来,析秋就直奔了马车。转首对跟跑出来的蓝衣吩咐道:“去跟婆婆说,那药我实在吃不下去。若硬要吃,少不得会想起什么,若再泛了呕,怕会损了身子。”
“婢子知道了!”蓝衣待她上了马车,赶紧的转身向着小草屋行去。
彼时里面的神婆不慌不忙的看着走掉的析秋等人。转眸见董氏她们皆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
她粗嘎着嗓子呵呵干笑了几声,“几位奶奶若是不愿信了老婆子,大可不必前来,又无人绑缚你们,皆是你情我愿之事。那蛇虫鼠蚁,本是老婆子练药所用,若所用之药皆是平凡,又跟普通郎中有何区别?既是不愿信,就早请吧!”
蓝衣正好进来听到这话,不由得暗中撇了下嘴。对明钰公主福了个身,将析秋让代的话说了出来。
明钰公主听得皱眉一下。转眼看了看那放在神坛上的蓝色药瓶。虽眼中有着可惜,倒底比不过保重析秋身子重要。
叹罢一声,“随她吧!”话落起了身,着桂麽麽拿了十两银子出来。
那婆子一看,摇了摇头,“药钱一百两。”
“一百两?”蓝衣听得立时瞪大了眼,在那插腰斥道:“你这婆子,可知百两银能买一根相当不错的人参了?你这药也值?”
“先头不值如今值,姑娘你偷看我婆子炼药之地。已是犯了大忌。”
蓝衣还想再辩,却被明钰公主一个冷眼扫来。她立时愣怔一下,这才想起这位不是自家主子。随赶紧的闭嘴,退了下去。
明钰公主着桂麽麽拿了张银票出来。自是知道有些行家的禁地不能乱入。既然自家的下人没得规矩乱闯在先,她们也只能认了这罚。
蓝衣见那百两银票就那样给了出去,不觉有些个愧疚不已。桂麽麽交银过后,明钰公主转眸看了蓝衣一眼,“回去自行领罚十仗!”
“是!”
待明钰公主她们交完钱出了屋。屋子里只剩董氏跟其娘家嫂子。董氏有些眼露犹豫,其嫂子直接将那蓝瓶药给拿在了手里,“这药灵不灵?”
“婆子在这近两年了,从未说过谎。用法已经告知给了你们,用还是不用,且看你们自已。”
说罢,既是起了身,向着那神坛后的另一半黑屋走去。
董氏的娘家嫂子看了看那药瓶,随直接一把塞到了董氏手里。“留着吧,这般多人吃了也没见死的,可见那些个东西也就听着吓人!介时闭眼不去想那些个东西,就当喝凉水一般。”
“嗯!”董氏点头。伸手将那药瓶接了过来。显然对于能怀男胎,还是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