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机里传来担任观察手的李平提醒他的声音,“喂!挪个位置再打吧!你在这个阵位上连开了好几枪,已经没有了隐蔽性,如果对方也有狙击手的话,你小子就危险了。”
他立马意识到这个问题,不敢掉以轻心,刚想转移阵位,蓦然间,脑际划过一道灵光,眉毛扬了扬,刷地抬起枪,瞄准塔楼上那盏雪亮的探照灯。
嘶的一声破空锐啸,一颗7.62毫米突缘弹在夜空中划一道旋转式波纹,狠狠地撞向二百三十米外的那盏雪亮的探照灯。
嘭啪的一声爆响,探照灯猛然炸裂,火花飞溅,无数玻璃碎块锋利如刀,像弹片一样四散迸射。
塔楼上那名哨兵操作着探照灯为他的同伴们寻找攻击对象,冷不防高速散射的玻璃碎块劈头盖脸地扑来,扎烂了他的脸庞。
他双手捂着血肉模糊的脸庞,杀猪似的尖声嚎叫着,像失心疯骤发的病人那样在塔楼上胡蹦乱跳,不料,撞断了栏杆,一头从二十几米高的塔楼上跌落下来,摔成一团筋骨断折,脏腑爆裂的死肉。
眉头微微皱一皱,徐帮成向左首低姿匐匍前进数米远,躲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站起身子来,从树干右边探出狙击步枪,身体左侧,左大臂,左膝紧靠树干,右脚稍向后蹬。
调整好据枪姿势后,徐帮成把目光集中在十点钟方位,左下角一百二十五米开外,那里是通往军营大门的必经之路。
军营外围巡游的十几名哨兵听到枪炮声后,飞也似地赶回军营,徐帮成调均呼吸,平稳心跳,同时快速测算目标移动的前置量。
数秒过后,他心里有了准头,预压在扳机上的右手食指向后加力,释放撞针击打子弹底火,狙击步枪轻轻一颤,他在晃动的瞄准镜中看到一幕再熟悉不过的情景。
一个飞跑着的敌人头颅突然爆裂,脑浆共血花齐飞,身子在惯性作用下,跌跌撞撞地往前奔出数步,旋即一头栽倒下去就一动不动,像头死猪。
一粒热气腾腾的子弹壳叮的一声蹦出抛壳窗,徐帮成有节奏的呼吸着,枪在他手里又是轻轻地一颤,又一名兀自疾步劲跑的敌兵炸开花的脑袋狠狠一歪,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他枪口一摆,又一个快速移动的目标闯进他的瞄准镜视场内,他适时击发。
锵的一下响,又一颗子弹壳跳到空中,欢快地翻着跟头,又一发7.62毫米突缘弹撕破空气,嘶的一声尖啸,在空中划出一道螺旋式波纹,直奔那个移动中的目标人物撞去。
背心倏然迸射出大蓬血浆,那家伙身子一个趔趄,歪倒下去,四肢像抽筋似的抽动着。
胡大伟透过夜视望远镜,目睹徐帮成一口气秒杀好几名敌人,依然气定神闲,不由得暗里叹服徐帮成这小子的心理承受力,也在不经意间血脉贲张,杀机炽盛,忍不住放下望远镜,抓起81-1式突击步枪,协助徐帮成清除军营外围那些火速驰援军营内部的巡游哨兵。
他的步枪上也装有夜视瞄准镜,但是像徐帮成那样在远距离上射击运动中的目标,一枪一个准,他却没多大把握,因此他每每锁定一个目标后,就是一组三发短点射,然后他在晃动中的瞄准镜中看见一个景象,快速奔跑中的目标人物狂舞手臂,脚下打转,手舞足蹈地摔倒下去。
接连干掉四个敌人后,他赶紧起身一个翻滚加侧身鱼跃,躲到备用的阵位上,因为他担心敌方有狙击手,他可不想招来敌方致命的火力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