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和许敏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心里都明白,如若赵识固执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肯跟许尧好好过日子,甚至将外面的女人带进来,那么许尧就真的有可能一辈子都守活寡,而这对于许家来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许珊却不管这些,她只是见不得许尧好,当即就快口道:“这才不过是两年时间而已,姐夫又是出国留学的,又不是做什么去了,二姐又何必这般急切?也许姐夫回来之后看到姐姐这般贤惠,心里就愿意跟你好好过日子了呢?你这般急切,让人瞧在心里,却是不知道要如何议论了!“
“不过是两年时间而已?“许长生目光扫过许母和许敏,轻笑:“你们也是这般想的吗?”
许长生语言渐如刀:“你们也觉得,我读书识字,比让新婚丈夫在新婚夜丢弃在一边不理不睬,第二天不陪着一起拜祭祖宗,第三天回门他走人更为丢脸吗?”
许母和许敏顿时尴尬。
许珊嘟起嘴:“你又没有说过,谁知道这些?”
“不知道吗?”许长生也不看许珊,只望着许母,笑容淡淡:“我十六岁与赵识定亲,本该十八岁那一年与他成亲,他考上了京师学堂,不愿意这么早成婚,你们说他前途要紧,答应了婚期延后,而后不到一年,他拿到了出国留学的奖学金,婚期继续延后,你们也从不为我争取。他出国一年寄信回来让我剪发放脚去学堂,你们断然拒绝。两年前终于成婚了,他新婚夜将我弃置一边,对我如此羞辱,你们果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吗?彼时,你们为何从无一人上门为我讨回公道?我从十六岁,被他蹉跎到了二十一岁,如今又耽误到了二十三岁,而你们可笑的,却只会抓住我读书识字这般小事借题发挥发难,这便是你们的人伦道理?如若是这样,这样的人伦,不要也罢了!“
一番话说的许母和许敏面无血色,羞愧不已。
许敏艰难的说:“我们并非不为你争取,只是为了你着想——”
“是啊,都是为了我着想,整整蹉跎了我五年时光,都是为了我着想,即使眼见我被婆家亏待,也从不多言,你们是觉得这般做,就是不让我为难,也可以让赵家对我多谢愧疚,就能好生待我吗?”
“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你们的私心为了你们的软弱无能罢了!“许长生眼底带着嘲讽:“何必找那么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被揭穿了心思,许母和许敏无地自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