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玛连忙拿起行李箱,拖着奥黛的手离开了共和酒店,往城南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政府军的炮火已经轰破了一段南城墙,大量军队从这个缺口冲了进去,很快就占领了几条街道。
收到南城墙被攻破的消息后,公社领导欧仁·瓦尔兰立即调派了大量国民自卫军前往第十三区,与进城的政府军展开激烈的战斗。
此时,奥黛刚走到街上,就看见大批部队往南方跑动,看来是调去增援的。她想了一想,对列米欧将军说:“沃德玛,看来南城墙已经被攻破了,我们还是从东边出城吧。”
“我正愁那边没被攻破呢。否则我们根本出不了城。”
奥黛看着沃德玛的手提箱,才注意到自己忘了带行李“对了,我得先回家拿行李。”
“你家在哪?”
“在第十一区,正好顺路。”
“好,我跟你去。”
等奥黛拿了行李后,他们俩就赶往城南的第十三区。他们越走,枪声、炮声就越大,越频密。途中,还差点被法军的炮火击中,全身的衣服上沾满了由炮弹炸起的灰尘。
在第十三区的街上,到处都是炮火留下过的痕迹。建筑物的瓦砾散满街面,街上也有不少由炮击造成的坑洞。街旁的建筑无一完整,总有一处被炸,甚至还有一些房子倒塌。此时的巴黎,就像是一个刚被折磨过的美女,变得满面苍夷。
很快,沃德和奥黛就走到了卡约街前线。在那里,法军和国民自卫军正在激烈地战斗。他们以建筑物为掩体,互相开枪射击,没有一方能占上风。
眼看前方战事吃紧,奥黛忍不住掏出手枪,准备上前战斗。但她正要动身的时候,沃德玛忽然紧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掏枪。
“沃德,你干嘛?”奥黛焦急地说道。
“想出城的话,就别做傻事。”
“难道参加战斗也是一件傻事吗?”
“当然是。如果你参加了战斗,敌人会放你出城吗?”
奥黛就收起了手枪,说:“你说得没错。但前面还在战斗,难道我们就这样冲出去吗?这样肯定会被流弹打死的。”
沃德玛看着街旁的一座矮楼房,说:“我知道,所以我们先躲进旁边的建筑物里。看看情况再说。”
不久,政府军的援兵赶到了。他们对国民自卫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很快就占领了卡约街的街垒。剩余的公社部队只好退守后方的阵地,继续与敌人战斗。
很快,几个政府军冲进了沃德和奥黛藏身的建筑物里。当奥黛看见士兵的时候,她又有拿枪战斗的冲动。她望了沃德一眼,打算跟他打眼色,但意外发现她的枪竟然在沃德手上。而此时,士兵的枪口也已经对准了自己,她做什么都没用了。
“你们俩是干什么的?”士兵对沃德和奥黛喊道。
沃德站起身来,拿出军官证,然后对法军士兵说:“自己人!”
为首的士兵走到沃德跟前,接过他的军官证,看了一看,说:“阁下,您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沃德看了看奥黛,然后对士兵说:“我是来救我女朋友的。她从3月18日起,就一直被困在巴黎。我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就冒险过来救她。”
“原来是这样。”
这时,一个军官走了进来,说:“是女朋友?你们能亲一个吗?”
沃德看了奥黛一眼,说:“现在?好像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你不亲她,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军官面无表情地说道。
“将军,你们亲一个吧。”士兵笑着说道。
奥黛忽然用**的眼神望着沃德玛,说:“来啊,快亲我啊。”
沃德玛和奥黛双目交投,两人的心跳骤然加速,就连站在一边的士兵们都听到两人“砰砰”的心跳声。
就这样,这一对男女来了个法式亲吻,一亲就是几分钟。自此之后,他们俩心里都产生了一种那一形容的好感,爱河的河水已经开始涌进两人的心里。
刚亲完,沃德就对那个军官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战斗啊!”
长官打量着身穿粗糙西装的沃德玛,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军人,更不觉得他是军官,说:“你无权命令我。”
其中一个士兵望了沃德玛一眼,然后对那个军官说:“长官,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沃德玛·列米欧中将,我们是不是应该敬礼?”
这时,长官和几个士兵整齐地向沃德玛敬了个军礼,然后说:“对不起将军,在下不知道是您。”
“不要紧,赶快去战斗吧。只有战斗,才有勋章!”
“是!”
士兵们刚走,沃德也带着奥黛安全地离开了巴黎。不久,他们就在城外雇了一辆马车,往西边驶去。马车刚走不到一公里,奥黛就发现有点奇怪,对沃德说:“里昂明明在南方,为什么我们要往西走呢?”
沃德玛笑着说:“对,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先得去凡尔赛一趟。”
奥黛想起某人对她说过的话语,说:“凡尔赛?去那里干什么?刺杀梯也尔吗?”虽然她早就知道沃德玛去凡尔赛的目的,但是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怀疑,还是要明知故问。
“我要去见麦克马洪元帅。他之前约了我,如果我不去,而我在巴黎的消息传到那里的话,会引起敌人怀疑的。”
“哦,原来是这样。将军果然心思慎密。”
沃德玛用带有暖意的眼神望着奥黛,说:“请别叫我将军。”
奥黛害羞地避开沃德玛的眼神,脸色忽然变得像太阳一样红,说:“沃德,刚才我亲了你这么久,实在有点抱歉……”
“没什么。能和法国第一美女亲嘴,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荣幸。”
“您笑话我了。法国第一美女的称号我并不敢当。”
沃德玛笑了一笑,说:“别这么说,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连欧仁妮皇后都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