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贤弟也不是外人,你那侄子凤鸣这次是带着人,投****去了。若是成功,可是洗涮了我窦家四代为匪的恶名,我死后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这世道没有人愿意去当土匪,死后还让人戳脊梁骨,尤其是这窦家竟然四代为匪,都成世袭职业化了。
老寨主有此雄心壮志,要脱掉土匪的紧箍咒,怪不得如此的紧张和患得患失。
“如今日寇铁蹄犯我中华,只要是大好男儿,有拳拳报国之心,我想大哥的心愿一定可以达成。”窦家寨四世土匪的积累,尤其是经营黑市,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在如今的世道,相当受人欢迎,就看他投奔的是什么人?
但愿不是刮地皮的无良军阀,或者是腐败的政治官僚,只要手中有人有枪,多少还是有话语权的。
“多谢贤弟吉言,一旦成功,说不得还要麻烦贤弟呢!”老寨主心情好了不少,这时候,酒水已经开始准备了。
不大一会儿,除了岗哨之外,所有留在山寨的土匪,全部集中到了一起,一眼看下去,不下三百人。
窦家寨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土匪势力,这三百人都是用来固守老巢的人手,还不包括因为马天东叛乱事件卷入其中的一百多人。
另外窦凤鸣率领三大金刚带走了一部分,还有就是分散在各处贸易联络点的人手,加起来也有几百人。
宴席上面,老寨主郑重的将他和张天骁结拜的事情,宣布出来,和大家伙见见面,混个脸熟。
如此一来,整个宴会上,大小土匪按照资历一一前来敬酒,虽然很多时候,是浅尝即止,但是也架不住人多,终究还是醉了。
人已经醉了,但是张天骁的头脑却是一点也不糊涂,反而十分的清醒。
“老寨主,张兄弟醉倒了,你看我们?”郑小炮推动了几次张天骁,张天骁都没有反应,实在是身体不听指唤了。
“千万不要妄动,虽然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我们的命都是贤弟救回来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救了咱们,咱们就要记住这份情。”老寨主摆摆手,阻止了郑小炮的动作。
“不过张兄弟身手不凡,年纪如此之轻,时间一长恐怕山寨都要落入他手,他可不是马天东那个草包可比,这是一条蛰伏的猛龙啊!”没有想到和张天骁有说有笑的懒猫,也有心思深沉的一面。
“虽然我不舍这百年创下的基业,但是后继无人也不是办法,如今贤弟出现,倒是解了燃眉之急。何况我又不是将这里全部给他,而是以合作的方式,让他出让一半经营所得即可。”老寨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张天骁意识中,似懂非懂的感觉,这个老寨主是要隐退还是什么的,居然准备将窦家寨交给自己?
自己一定是喝醉酒,听到了谁跟自己开的玩笑,一定是这样。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到中午的时候,门外伺候的小喽啰,听到声响,立马礼貌的说道:“张爷,小的立刻安排丫鬟伺候您洗漱。”
话说完,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去,还不待张天骁说什么,已经远去了。
张天骁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脑袋,没有想到自己喝醉了,而且是烂醉到如此程度?
要知道,这个时候有人要是对自己不利,就是自己死上一万回都够了。
这么一想,不由的一阵后怕,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武器都在,这才稍微感到踏实一点。
自己依稀记得喝完酒之后,有人要搜身,只是后来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张爷,伺候的丫鬟来了!”老远的就听见刚才那个小喽啰的叫声,他轻轻的推开门,身后是两个丫鬟,一个端着水盆毛巾,一个捧着口杯牙刷。
张天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伺候着洗漱,怎么着都非常的别扭。
好不容易洗漱完毕,小喽啰又开始张罗起来,“张爷您是先吃点点心垫垫,还是等少东家回来一起吃午饭,小的建议您先吃点点心,少东家回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吃饭呢!”
“少东家回来了,可是窦凤鸣?”少东家和少寨主,时常让张天骁弄糊涂。
“正是。老寨主也吩咐了,让张爷休息好了,他再带少东家前来拜会小叔。”
一提到小叔,张天骁一个头有两个大,窦凤鸣的年纪都接近四十了,叫自己一声小叔,有点瘆得慌。
看着张天骁脸色阴晴不定,小喽啰还以为自己招呼不周,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张爷,可是老寨主的磕头兄弟,据说为了救出老寨主,可是杀人无数,让一个个杀人如麻的土匪都胆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