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摇了摇头。
“姐姐,可是想家了?我把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叫来,可好?”
淑妃更是摇了摇头。
“是不是皇后欺负您了?”玉芳愤愤地道。
“那找皇上评理去!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想皇上不会不说理的。”
淑妃沉默不语,抬起一双忧伤的眼望着妹妹说,“不只是皇后欺负,连皇上更加无厘头,我身在皇宫,被天下平民女子敬羡。谁知道我如同在一座有千百万丛山压倒的牢房里似的。所有的绵衣华服,所有的美酒佳肴,所有的春来冬去,于我都是一个没有任何质感的空壳,于我所有的感觉都是麻木不仁甚至是痛苦的。”淑妃一哀伤带着泪痕的眼望着她的亲人。
“所有美好的东西,您为什么要把它们看成负担。美好的,您就以欣赏的态度就欣赏,是不是您太在意了。”文姗安慰道。
“结婚数年来,皇上从未与我同过房!我是一个活生生活寡人!”淑妃说完这句话紧紧地闭上眼,沉静着自己的思维,似乎这句话藏在心里太久,憋得太难受,说出来,有让自己全身放松,豁然开朗的感觉。
文姗与玉芳吃惊地相望了一下,低下了头,她们不敢看着曾在她们眼里是那么高贵而又羡慕的淑妃。女人的眼泪,最真实最彻底地泄露自己的秘密。
“皇后自视出生显赫家世,对我极度轻视,多次写诗词讽我家族,连我母亲是一个金莲脚也不放过嘲弄。我承认她确实比我漂亮,她写了把我比喻石头,比喻臭蛋,比喻苍蝇很多诗在宫内流传,所以宫内上至皇族成员,下至太监侍女,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淑妃说时,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这皇宫怎么有这般低下的女人,您怎么不向皇上诉苦,有事说理,不能嘲笑同样是皇上的女人!”玉芳打断了淑妃的话。
“有的诗词都是皇上与她嬉闹而成,这天下已没有了天理,我能同谁去说理呢?”淑妃的眼泪温润了整个脸庞。
“您流这些伤心的眼泪并不值得,把眼泪咽回去!”文姗咆哮着。
“我是皇上认可的妃子,我是您要娶过来要终生陪伴您的女人,所有的外事活动,所有的爱新觉罗家族聚会,所有的贵客拜访都只有皇后,根本没有我的份。”淑妃说时擦去挂满脸上的泪珠。
“我想当一个以死来求得皇上一见,和博得皇后的同情,谁知随去的太监不仅遭到辱骂,还说,想死就赐死!您说我的心不就像被千百万个刀剑伤了一般。这其中的苦,这其中的泪,谁能理解。”
玉芳上前,紧紧抱住了淑妃说,“要哭就哭吧,如果您连哭都不能哭,您不是更苦了!”
文姗一听,也失声地低泣起来。三个女人抱哭成一团。
“皇后的身份与地位,自然是一个妃子所不能比的拼的。皇后的繁华与富有,我不去争,每一次外国使节所赠送的奇珍异宝都属于皇后一个人所有。所有的外出宴会都只带着皇后参加也就算了。视我为无物,就像不是皇宫的妃子。如果当初您皇上不娶我,我也会嫁给别人。既然娶了女人,为什么不担当一点责任?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也只是您的女人,一年365天,鲜有的同他吃个饭,就当我是个木头人。当一切都能忍受时,就无法忍受,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我这一生注定了没有生代,注定了凄苦一生。”
“死了,谁来替我安葬,谁来上我的坟头?”淑妃说这句话,特别地伤心绝望,那眼泪迅速溢满的眼睛。
淑妃说完,微闭上一眼,似乎那一幕幕不堪忍受似的。
淑妃边哭边喃喃道:“我以死来求得见皇上一面,也不成。如果真的守着活寡,我也认了,明明一个活生的男人就在您的眼前,却从未走进过您的眼更不要说心了。”
“那皇后有没有身孕了?”文珊急急地问道。
“也没有。”
“哼,得瑟什么,就凭皇后这身份,没有一个子半个女,也没法在皇族中生存下去的。”
“我以为淑妃是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女人,我以为您是世上最幸福的姐姐,我以您为荣,没有想到姐姐真的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玉芳感叹道。
“与其这样,不如死了清净!”淑妃说这句话,目光淡远,有从容不迫的味觉。
“与其一死,不如一博!”文姗说时,手拍着桌子啪啪响。
不如一博?”淑妃抬起诧异的脸。
“他是皇上,只不过是一个逊了位的皇上而已。说实在的其实就是一个关了门的皇帝,兴许他还把自己当作皇上呢。现在可是民国了,民国主张一夫妻制,更主张婚姻可自行由一方提出离婚!”
“离婚!”文姗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时,犹如睛天霹雳!淑妃挂满了眼泪的眼睛,圆滑滑地露出令人震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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