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堪五叔一有闲工夫就要教文绣君臣大礼,宫中规矩,教她诵读《女儿经》,严厉的管教让文绣整天愁颜寡欢。
1922年3月至同年11月底,文绣优哉游哉地度过了从订婚到结婚这段少女时代的最后时光。
文绣在自己的日记簿里写下了自己的生活和日程。
第一篇日记写于1922年7月22日:
早上8点钟起床,洗完手,刷完牙,理理头发,然后吃饭。坐了一会,我们宝先生出门去了,我就没读书,也就写了一大篇。正巧,这个时间报纸来了,我就看报。看完报,我就教婉春念四书诗,完了之后,我喝茶。我和老二,老三一起唱歌,游戏完了,歇了一会,我洗了脸。这时已经2点3刻了,我饿了想吃东西,我就告诉厨房急速做,我在屋里等着,忽然陈老师来了,我一时着急回头又热,所以我把嘴烫了。又因为有卖珠花的来送花,赶了一块,我心里着急念书,先生在旁边等。吃完之后,我就上课,6点钟下课,送出先生,我就吃饭。我在院中游玩了一会,后来天色黑了,我和大哥,老二,老三等说说玩玩,就各归各屋。我把头发发了,洗完了脸,9点睡觉了。今天的日记写完了,明天在记。
至于第二,第三篇日记,还是像流水账一般的格式写着。
第二篇日记写了自己吃完炖小鸡,打打球,念念书,还要凑手打牌论输赢。
第三篇写得跟第二篇内容其实差不多。
文绣在入宫前只留下了这3篇日记,或许因为写了几天她又不写了。
和婉容比起来,文绣的生活实在是太轻松了。
婉容从一大早开始便要匆匆忙忙地去排练皇后接旨的礼法了。
按照规定,婉容“三跪九叩”之后还要说:“臣妾郭布罗氏谢皇上天恩,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凭婉容的口齿,那几句话说得已经够标准了。可是老总管太监对着“三跪九叩”像是刁难似的总是觉得不好,“请主子务必再辛苦一遍。。。。。。。”
婉容只得冒着这烈日当空的天气,一遍一遍地排练着这“三跪九叩”的练习。婉容身子终于受不了了,她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不练了!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人!”婉容强忍着泪水回自己的后罩房去了。
这是婉容有生以来第一次生气。
婉容坐在房里,喝了几口茶,心里纳闷极了。
王妈手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禀报说一定要交给皇后。
婉容接过信,打开一看,哦!原来这是皇上写给自己的信。
慕鸿女士:听说你近日演礼十分劳苦,我很抱歉!要知道,这并非我的本意。希望慕鸿能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我。
午安!
宣统
婉容看着这封信,想着原来皇上这人还挺好的,婉容心里甜甜地,踏实了许多。
这天晚上,恒馨来到婉容的闺房里,和婉容谈了谈心。
“容儿,你千万记住,你是要当皇后的人,以后做事都得更加谨慎,更加用功。”恒馨坐在婉容身边说道。
“容儿明白,让额娘费心了。”婉容懂事地说道。
“我听你阿玛说,这次和你一起进宫的还有一个女孩,是额尔德特家的,叫文绣,你今后入了宫,可得多留意她!皇上第一次选中的是文绣,后来端康太妃执意为你争取了,这才让立了你为后,文绣为妃。”恒馨语重心长地说道。
婉容听了这话,早上看到皇上书信的喜悦瞬间便化为了灰烬,她不在乎文绣,她在乎的是皇上。
竞后之事不久也传到文绣那里。
“姐,这太过分了,说好了,让你当皇后的,活生生就让婉容那个女人当皇后了。”文绣的妹妹文珊为文绣打不平道。
“你还说!你想气死我呀!”文绣怒气冲冲地把屋里的茶碗摔了个稀巴烂,把枕头踢得黑乎乎的。
“姐,没事,我陪着你入宫,到时候我们一起把那个叫婉容的狠狠修理修理!”文珊拉着文绣坐在床上说道。
“我一定要把婉容踢下来,让她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中宫之主!”
文绣骨子里对贫困的厌恨和即将入宫的虚荣感一下子显露了出来,原本脾气就倔犟的文绣对选后落选屈身成为妃子的耻辱对婉容恨得直咬牙齿。
“对了,姐,妃子比皇后早一天进宫,这样你不就能提前获得皇上的心了么?”文珊说道。
“为什么妃子比皇后早一天进宫呢?”文绣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文珊其实知道,只是怕姐姐又生气,只好暂时不告诉她,皇后大婚时,妃子要跪迎皇后的事好了。
1922年10月21日,皇帝把派人把彩礼送到了婉容府中,婉容收到的东西比文绣多得多,文绣听说后更加厌恨婉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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